张传芳冷静下来后,一脸惭愧的对杨景说道:“杨兄,对不起!我、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你丢脸了!”
“说什么傻话?”杨景说道。
然后,他先是看向了段瑞,然后又扫视了一眼在场众人,说道:“我刚才说了,诗词,小道而已。
可你们居然还拿诗词说事,甚至来讥讽我的朋友。
你们可真够下头的。
一个读书人,难道不清楚,你们读书目的是什么吗?
是为了舞文弄墨、风花雪月吗?
诗词,不过是抒发内心情感的一种载体罢了,读书人真正目的,应该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太平!”
横渠四句脱口而出,一下子,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有些人,心中顿感羞愧。
也有些人激动的差点拍案而起,因为这横渠四句让他们看到了“目标”,属于读书人真正追求的目标。
谁说读书人只是为了写一首好诗词、一篇好文章?
读书人应该干实事。
不是三五个聚在一起,喝酒狎妓,卖弄风骚。
就连蔡倾雪听了杨景说的这横渠四句,也是美眸闪烁,看向杨景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而一旁的张传芳则是直呼过瘾,对杨景更加崇拜了。
“杨兄果然是非常之人,胸怀壮志,能结识杨兄,我这辈子值了!”张传芳心里想着,同时,他迷茫的内心,也变的更加坚定……
他没什么文采,不会作诗、也写不出来好文章。
但他务实,有着独到的眼光。
他跟蔡嵩是同一类人,可以好不夸张的说,张传芳也是腹有治国良策、胸藏兵书百卷的人物。
“哼!”段瑞冷哼了一声,根本不买账,而是沉声说道:“姓杨的,别说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一个读书人,连诗词都作不出来,还算什么读书人?”
“诗词是吗?行,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杨景拿起桌案上的一壶美酒,走到了大厅中央,然后,喝了一口酒,“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杨景一口气就吟诵出来了登高,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就连段瑞整个人也懵了。
虽然段瑞是个纨绔,但也算有些才情,虽然做不出登高这么好的诗,但分辨这首诗的好坏,他还是能行的。
很显然,杨景这一首登高,足以碾压在场所有人。
这,绝对是一篇传世诗词。
就在众人还处在震惊中的时候,杨景又灌了一口酒,接着又是一首诗词吟了出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杨景一口酒一首诗,一时间,震慑全场,刚开始还有人对杨景不屑一顾,可渐渐的,这种不屑变成了震惊、不可思议……
到了后面,全场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景,一个个都傻眼了。
杨景吟的这些诗词,每一首,都是传世名篇。
而且,这些诗的风格也不尽相同。
“这、这家伙还是人吗?”
“一个人怎么可能有如此才情,出口成章,一字一句,皆是传世名篇。”
“快,快拿笔把他刚才吟的这些诗全都记下来,奇才,绝世奇才、旷古奇才,我大周文脉要复兴了。”
“妙,这一句真的太妙了,好一个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一下子,让我觉的所有的委屈跟苦难,都是值得的了。”
……
很多人回过神来,震惊杨景才情的同时,也赶紧拿出笔,记录下杨景刚才吟诵的一首首诗词。
张传芳直接看傻了,虽然他早就见识过杨景出口成章,但真没法想象,杨景居然能这么猛,一口酒一首诗,而且这些诗的风格还不一样。
有的放浪不羁、有的忧国忧民、有的婉转、有的压抑……
“杨兄,乃天人也!”
这是张传芳心中唯一的想法。
蔡倾雪也懵了,看着依旧在喝酒吟诗的杨景,她美眸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本来,蔡倾雪是想要用今晚这场宴会,好好的削一削杨景的面子,杀杀杨景的威风。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完全是杨景的个人秀,反倒让在场很多人都对杨景投去了崇拜的眼神,一些隐世大儒更是双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