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的方去病问道:“你们进也进来了,就不废话了。”
“你说你能医治我女儿的病,到底要怎么弄?”
方去病听后,先是认真想了想,回想起刚刚他们在门口说的那些,不由有些好奇,于是双手拱与前,毕恭毕敬的回应道:“太守大人,您方才说有人能治好您女儿的病,还要三百两,我很想去看看,不知大人能否引荐下?”
“引荐?”
“你若是能治就赶快治,哪来那么多废话,我看你这小子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想去看看人家怎么治,难不成要现学现卖?”
方去病刚想作答,范雪莲那急性子却忍不住了,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刚要与他理论一番却被方去病拦了回去。
“雪莲,这
是在太守大人的家中,休要无理!快坐下!”
然后笑着对梁玉生说道:“大人,像您女儿的病,根本不需要那么多钱,我其实就是想看看您说的这个人他是否是个骗子?如果他不是骗子,又为何开出这种价钱来治病,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偏方?”
“如果真的有偏方,大人让他来治也未尝不可,但若他真是骗子,作为一城之主的太守大人,也不正好为民除害吗?”
方去病的一番言语,竟让梁玉生一时间无法辩驳,于是沉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看,那就带你们过去一趟。”
然后转身看了看他的女儿。
“悠悠,你就暂且在家中待着吧,等我回来。”
“若是饿了就让下人先把饭做了,不用等我。”
说罢,便走了出去。
方去病和他的夫人们紧随其后。
“主人,您为何执意要去看啊?”
“难不成此人您认识?”
范雪梅十分好奇的问道。
而方去病之所以这样,其最重要的就是在拖延时间。
因为在范雪娇买来的那些香料中,花瓣的香气是需要长时间沉淀的,如果操之过急,这些所谓的花香根本不会充分发挥自身的作用,这样做出来的香水根本毫无功效。
所以他想到了这个办法,利用这段时间,让那些花香充分沉淀,以至于到时候很快的做出成品。
……
皖城的傍晚很普通,比起永乐城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虽然有独特的制衣手艺,但也就仅此而已。
他们几人加起来一共五人,本以为一辆马车坐不下,却没想到梁玉生的马车尽管坐了五人,却一点没有觉得拥挤,反而还十分宽敞。
而此时坐在车窗边的白语柔竟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方去病搞不懂,难道白语柔要一辈子
如此?五个老婆当中,就只有白语柔让他很头疼。
于是他凑近了些,看着白语柔轻言细语的问了句。
“语柔,你为何总是耷拉着脸,我有这么多老婆也不是我故意为之的,难不成你要因此一直不理我吗?”
范雪梅见状,瞥了一眼,然后拽了拽方去病的衣袖。
“语柔妹妹应该还是没适应,主人无需担忧,过段时间没准就好了。”
梁玉生坐在最前排,看着方去病身边的这些女人,不屑的冷笑了一番。
“大兴虽是有明文规定,一家多女嫁多女,虽然看上去蛮不错的,有这么多老婆天天侍寝,但也有不好的一面。”
“倘若家庭和睦还好说,但凡有个不省心的,鸡飞蛋打的日子可在后面呢。“
梁玉生的冷嘲热讽,让范雪莲很是气愤。
“你说谁不省心呢?一个城中太守,什么本事没有,就只会在女儿身边来回转悠,这指桑骂槐的本事倒是学的不差,我今天就跟你理论理论!”
范雪娇见她这般激动,一把将其拉了回去。
“雪莲,说了多少次!主人未开口,不要胡乱惹是非,怎么就是不听!”
“可是大姐!他……”
方去病虽然很有礼貌,也懂得轻重缓急,但既然成了婚又怎能让他的夫人受屈,一次两次还好,可这个梁玉生却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自己与夫人的不是,当真忍无可忍。
于是把袖子一甩,神情立马变得犀利无比,用手指着窗外轻声说着:“太守大人应该知道女子在大兴的地位,倘若您再口出狂言,侮我夫人,我就不客气了!”
“疾驰的马车,黯淡的灰蒙天色,一个人从马车中跌下,这种事屡见不鲜,大人想尝试一下?”
梁玉生被他说的心头一颤,不禁向窗外瞟了一眼。
随即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