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多是官府衙门,方公子又是外人,一旦发生了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方去病一开始听了梁悠悠的话还真有点动心,毕竟香水这种东西,女子还是很喜欢的。
可梁邱泽却说那里官府衙门较多,如果真的被盯上,知道了他与范家的来历,可就麻烦了。
于是双手拱上对梁悠悠笑了笑:“悠悠姑娘能如此为在下着想,在下很感激,但这位小兄弟说的也很对,我们刚刚来此,还是不要惊动官府的好,在哪卖其实都一样,有了您父亲梁太守的令牌,就已经很满足了,就不劳悠悠姑娘费心了。”
梁悠悠听后,怒气冲冲的给
了梁邱泽一巴掌,并直指他的鼻子吼道:“你一个下人,竟在这胡乱插嘴!”
“难道我爹平日就这么教育你的?”
梁邱泽被打是小,重要的是,如今的梁悠悠为何会变的如此暴躁?
莫非在这十几年,她温良淑雅的品性都是装的?
这让梁邱泽很是不解。
看着梁悠悠恼羞成怒的模样,梁邱泽不知如何是好。
“还看什么,快滚!”
方去病见状更是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看着梁邱泽那受委屈的样子,刚想为他说几句,却没曾想领邱泽竟真的回头向身后走去。
真是的,为什么每件事都和自己脱离不开关系,在永乐城如此,在皖城亦如是。
梁邱泽明明是好心,却被悠悠姑娘如此谩骂,还动了手。
想到这,方去病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想说点什么,只见梁悠悠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神情。
“方公子莫要被下人所左右,听我的,就在城北贩卖,不会有事的。”
“在皖城,我爹可是太守,掌管一城的安危,您是我们的恩人,在哪做生意那还不是理所应当?”
“不用管什么司徒燕,军部与政部向来互不干扰。”
方去病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暂且听从梁邱泽的话,不去城北的好,至于眼前的梁悠悠,随声附和便是。
“悠悠姑娘所言极是,在下先行谢过,明日就会去往城北,还请悠悠姑娘到时多多照应。”
梁悠悠听后,高兴的双手背在身后,并调皮般的用手指向了方去病身后的房门。
方去病见状,挑了挑双眉,知道她要说什么,见她要张嘴,急忙说道。
“梁太守如今还在等悠悠姑娘去收拾行李,还请悠悠姑娘莫要耽误了正经事。”
梁悠悠见他如此,抿嘴笑
了笑。
“好好好,既然方公子这么着急把我和我爹赶出去,我这就回去帮爹收拾下。”
“咱们明日不见不散?”
说罢,只见她蹦跳的转身向远处走去。
方去病见她离开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中暗想。
这个悠悠怎么比起语柔和雪莲还要难缠?大兴女子难道都是这样?
这时,范雪娇和她的两个妹妹走了出来。
见梁悠悠走远后,范雪莲好奇的问道:“这城北倘若真的像悠悠姑娘所说,就太好了。”
“主人的香水如此有奇效,一旦贩卖必定是抢手货!”
方去病眉头一紧,看着范雪莲无奈的说道:“我生平最讨厌偷听别人说话之人。”
“雪莲,你这毛病得改改。”
范雪莲一愣,看着身旁的范雪娇和范雪梅轻声嘀咕着:“主人与悠悠姑娘说话那么大声,换成是谁,都能听到,又不是只有我听到了……”
方去病听后,愈发觉得范雪莲不可理喻,刚想甩袖离开,白语柔竟也走了过来。
脸色还是那么差,不苟言笑的看着方去病良久。
范雪梅见是白语柔,连忙走了过去。
“白姑娘,怎么一天都没有见到你的身影,你去哪了?”
白语柔先是眨了眨眼睛,随后向前迈了几步,看着台阶上的方去病冷冷说道:“如今你们已经有了住处,而且还有了挣钱的打算,我娘之事到底何时才能解决?”
方去病听后,心中咯噔一声,不管怎么说,时至今日粱婆娘的事情是要跟她说清楚了,于是缓缓走下台阶来到她的身前,可刚想开口,却再次被范雪娇拦了下去。
“白姑娘,此事不用着急,你娘如今没什么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想必那个万壮红已被关押,你娘不日就会回去的,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