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自己一人,怎么都好说,可眼下身边有这么多亲人在,又怎能让她们再为自己冒险?
想到这,方去病叹了声,站了起来。
“这样吧,既然皖城待不住,咱们还是走吧。”
此话一出,其他人还好,毕竟方去病是她们的主人,他去哪她们自然会跟着。
可对范雪莲来说,这个决定她是万万无法接受的。
啪!
只见她把手中长剑拍在了身边的桌子上站了起来。
“主人,又要走?”
“我马上就要参加全国军卒操练了,而‘起’营就在皖城,您让我现在走?我……”
方去病明白她的意思,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拉起了她的手。
“我知道军卒操练对于你很重要,没关系,等你操练完再来找我们便是。”
“康兴成身为大兴异姓王,如果知道我之前的身份,知道岳父骗了他,后果会怎样?你应该很清楚。”
“再者,如今的康兴成一直与司徒燕水火不容,就算不走,日后他们必定有一战,
到那时,你又该站在哪头?”
范雪莲听了这些后,慢慢坐了回去,神情异常消沉。
方去病虽然说的头头是道,但他还是不想轻易离开这里。
香水的大卖,日后肯定能在皖城内风生水起,如若真的就此离开,到了新的地方,又要从头来过,不知还要面对什么阻难。
就在这时,白语柔从厅外走了进来,面如土灰,但目光却清澈无比。
看他们如此严肃,不以为然的坐在了一边。
方去病见状,把刚才的决定与她讲了一遍,可白语柔却满不在乎,而是嘲讽的说了句:“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当初我娘为了保护我,杀了万壮红,你们竟抛下她,把她的女儿骗到这个皖城,就应该想到今日的下场!”
范雪梅听她如此说,疾言倨色的轻声说道:“白姑娘,当初若不是我家主人为了给你治病,也不会招惹到那些男徒,更不会因此搬出永乐城,你现在不为主人担忧,却反过头数落起主人的不是,你是怎么想的?”
“难道你娘的事,我们不伤心难过吗?”
“好了!”
方去病见她们互相争吵个没完,实在听不下去。
看着白语柔那满是憎恨的脸颊,他叹了口气,来到范明义的身前。
“既然如此,我只能去试试了。”
“岳父若是不想去,我亲自去便是……”
说罢,转身疾步离开了正厅向门外走去。
范明义一惊,刚想伸手去拦,可为时已晚,无奈的用手中拐棍敲打着地面。
范雪娇等人更是一头雾水,刚刚还说要离开皖城,他又为何突然离开。
“爹!”
“主人去哪了?您……”
范明义摇了摇头,把上次方去病与他谈的事情陈述了一遍。
范雪娇她们得知后很是不解。
主人与梁悠悠并没有什么交集,难
道为了全家人的安危,主人就要提亲?
难不成每次遇到危险,都要靠娶妻化解?
范雪娇想不通,更想不明白。
“爹,主人这么做,何曾想过梁姑娘的感受?”
“就算主人提亲成功,梁姑娘与我们成了一家人,那也是貌合神离。”
“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生活,又如何美满,日后大家天天在一起,又让我如何面对她?”
范雪娇的话让所有人突然沉默了起来。
范明义当初也是这么劝说的,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
于是拄着拐杖慢慢站了起来。
“去病是你们的主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他这么做为了什么,你们几个比我清楚。”
“当初你们与他相识时,不也是什么都不了解。”
“日子久了就好了……”
随即唉声叹气的向厅外走去。
范雪棉和范雪梅见爹走后,凑到范雪娇的身边,摸了摸她的手,见她双手冰凉,目光暗沉,叹了声。
“爹刚才说的也没什么不对。”
“如今的大兴,各家各户都是这般,朝廷只要下放了男丁,就必须与其成婚生子。”
“你这么想,也就想得通了。”
“至少,咱们与主人是相爱的,更是经历了很多坎坷。”
“换个角度想想,梁姑娘之前被主人治过狐臭,两人本就相识,或许主人这次去提亲,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准。”
“总好过日后与下放的男丁成婚强吧……”
听着她们的谈话,白语柔实在不与苟同,起身头也不回的向院中走去。
范雪莲对于这件事倒不怎么在意,只要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