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见状连忙跑了过去,并拱手说道:“老爷!这两个军卒口出狂言,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不怪小姐发火,若换做是我,早就把他们俩的舌头割下来了!”
“割下来?”
“几位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打伤城防的军卒,还要割舌头!”
宋玉糖刚要转身回到马车中,听到如此叫嚣,回眸眯起眼睛瞧了瞧,可如今雾气太重,加上晚秋的天色本来就很暗,此人又在城中,根本看不清楚模样,于是扯着嗓子喊了句。
“你又是谁啊?”
“怎么一个小小的皖城有这么多不要命的?”
“管家,还愣着干嘛?”
马夫听后,刚要上前却停下了脚步,不由心底一沉。
宋玉糖见他突然犹豫了起来,皱了皱眉。
“管家,你这是作甚?还不快去!”
“小姐,我再往里走可就是皖城了!”
“若是在城外伤人还好说,可若是在城内伤人就是另一码事了。”
“如今老爷和小姐还未进城,就要在城内伤
人,总是不太妥吧?”
而就在这时,说话之人已然来到了城门口。
看着身前的宋玉糖不屑的瞥了一眼,再看这马夫不禁冷眼对视了许久。
“这位马夫倒还懂些道理。”
“不过也无妨,就凭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马夫听后,双眼渐渐眯成一条缝,刚要抬手,却在眨眼间停了下来。
身边的宋玉糖也随之害怕的退了数步。
只见一把弯刀横在了马夫的脖子上,速度之快无法想象。
马夫先是怔了一下,急忙对宋玉糖轻声说道:“小姐,快回去,此人我的确不是对手,万不能误伤到您!”
可宋玉糖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双眼瞪得溜圆,全身颤抖不止。
“你……你到底是何人?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竟敢…”
没等宋玉糖说完,此人冷冷瞥了眼,随即另一只手指着地上躺着的两个军卒。
“我不管你们是何人?未进城而先伤城防军卒,就是重罪!”
宋玉糖不禁打了个寒战,刚要回身就迎面撞上了她爹。
宋亭书见此人一身邪气,并不像是寻常之人,也不像是江湖中人,顺着那把刀仔细望去,胳膊上还有几处刮伤的痕迹,于是嘴角微微下撇想了片刻。
眸光中清冷无比。
“你之前是男徒吧?”
宋亭书此言一出,把此人吓了一跳,不由双手一抖。
马夫见状,趁机从他的弯刀下扭身跑了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亭书沉默了片刻,随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此番来皖城就是找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既然你承认了?不知你是否认识一个叫方去病的男子!”
此人一听是方去病,立马双眼瞪如牛,单拳紧握,提刀便砍。
幸好马夫反应及时,一把将宋亭书推到了一边。
可弯刀还是砍在了马夫
的左臂上,溅出的血渍霎时让宋玉糖惊恐万分,不禁大喊了出来。
宋亭书见他还要动手,急忙吼道:“阁下是何人!”
“就算死,也要知道你的姓名吧!”
只见此人把刀横在了宋亭书的双眼前,那凛冽的刀光让宋亭书不由心跳加速,大气都不敢喘。
“姓名?”
“王中豹是也!”
“原本你们是可以活命的,可偏偏要提我家主人的名字,这就由不得我了!”
说罢就要举刀砍下去。
“中豹!”
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呐喊。
回眸一瞧竟是他的大哥王驰虎,身边还跟着方去病,随即把宋亭书拽了过去。
“哥!这个人伤了皖城的守城军卒,还知道我和主人的身份,杀了算了!”
王驰虎则双耳紧了紧,看着眼前的宋亭书寻思了片刻。
侧头看向方去病。
“主人,中豹说的也不无道理,此人决不能留!”
方去病想了想,雾气太重,于是凑近看了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还真是宋亭书,于是紧忙让王中豹松开,并俯首躬身轻声说道:“宋大人!”
“我兄弟乃是一介匹夫,不知是您,还请宋大人莫要见怪!”
说罢,狠狠瞪了王中豹一眼。
王中豹见状,也急忙躬身抱拳应道:“在下狗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降罪!”
王驰虎见宋亭书一脸怒意,急忙单膝下跪大声说道:“大人!我弟弟他不懂事,今日原本是要和我一起出城转转的,没曾想他自己先跑了出来,才惹出了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