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元武也做出了警惕,心中不由暗想,都说大兴是女子的天下,眼前这个司徒燕还真是令人佩服,若是在岛国,恐怕也会是个上流将军。
想过之后,大高元武慢慢把长剑竖在身前,目光凶狠且十分深邃。
可刚要上前,竟看见司徒燕的身边突然出现层层黑点。
心中顿时一慌,连忙扭过身趴在了地上。
只听咻的一声,欧阳牧居然在眨眼一瞬变成了马蜂窝,扑通一声仰面躺在了地上。
口吐鲜血,浑身颤抖了几下后断了气。
大高元武见状,连忙收剑站在军营的大门中间,定神一瞧,刚刚那些黑点原来是箭雨。
不知何时,禹城的城防军竟冲了过来。
并在悄无声息的瞬间放出了数万支翎羽箭,齐刷刷的向欧阳牧的军营射来。
当初只是为了保护司徒燕的安全,却不曾想歪打正着直接将欧阳牧射死于军营大门之前。
看见此情此景,司徒燕倒吸一口凉气,头皮也跟着发麻。
看着血泊中的欧阳牧,司徒燕喘着粗气平静
了会儿。
随后看向大高元武。
“岛国的朋友,你也看见了,欧阳牧已被我乱箭射杀,如今你所要的和平已经有了结果。”
“他一死,他的军卒便会自己褪去,而你的岛国士卒难道还要为一个死人作战?”
“倘若真是如此,那就不叫为和平而战了。”
“我会立即通报大兴凤主,到那时,你们岛国上下也会因此遭殃!”
“我想这一点阁下再清楚不过了吧?”
大高元武虽听不太明白,但大致意思还是听得懂的。
于是低头想了片刻,什么话也没说,带着所有浪人向军营的后身撤去。
转眼间,欧阳牧所带的军卒以及倭寇的士卒全部溃散。
司徒燕方才还在想这次很有可能命丧于此,可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于是回头瞅了瞅,见那胆小的护卫也在其中,于是纳闷的问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让你告诉禹城的城防军不要轻举妄动?”
“这若是被欧阳牧预测到,后果不堪设想。”
“你作为我的护卫,怎能如此不顾后果擅自行动!”
说罢,将手中的两截长枪扔在了地上,并把重甲全部脱去,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护卫原本以为司徒燕会夸他护驾有功,没曾想却遭到如此严厉的责骂。
不禁有些失落。
更不知该如何应答。
司徒燕冷眼一瞥,翻了翻眼睛轻蔑的说道:“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错误?”
“我……”
司徒燕刚想继续说,城防军中的一个军卒连忙解释道:“大将军,其实也不怨他!”
“当时您一人冲去敌方阵营,我们这些城防军看在眼里无不佩服。”
“可您毕竟是一人过去的,一旦发生什么危险,我们城防军又该如何向大兴的百姓交代?向凤主交代?”
“都说大将军是
大兴第一女将,万一牺牲在我们禹城,那我们禹城不就成了千古罪人?”
“所以我们一起商量,想在趁其不备的情况下偷偷靠近,正好当时尘雾很重,只要小心谨慎,敌方肯定不会发现我们。”
“于是……”
司徒燕听后把手抬了起来,并把重甲扔在了护卫的双手上。
“不用说了,我身为大兴第一女将,身先士卒再正常不过,而你们虽是平平无奇的城防军,但男子众多。”
“眼下正是凤主急需你们的时候,一旦因为救我而丧失了自己的性命,就算我最后没事了,凤主也会责骂于我,与其那样还不如让我做个没有败绩,为国捐躯的大将军!”
说罢,扫了一眼那个护卫,低着头牵着马向禹城城门走去。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实则她心里很庆幸。
很庆幸这些城防军会在第一时间赶到。
很庆幸自己这次临危受命没有让凤主,让朝廷失望。
最重要的是保住了自己无败绩的名声。
回到禹城后,司徒燕只是短暂的休息了几个时辰,便要启程回到皖城。
起初的护卫如今也只剩下一人。
见司徒燕这就要走,于是急忙劝说道:“大将军,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明日一早再回去吧?”
“再说皖城内只有一个‘起’字营,大将军为何这么惦记?”
“莫不如明日起早回永乐城,把禹城的事情当面上报给凤主!”
“凤主听后定会皆大欢喜!”
司徒燕听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刚要开口,就看见驻扎的军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