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安康康……”
听了范雪娇的话,方去病想了片刻,随后从她的怀中慢慢向后靠了下,低头叹了口气。
刚要开口,正厅外却跑来了一个人。
让范雪娇吓了一跳。
侧身一瞧,急忙退了出去。
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朴廉朴将军!
方去病见是他,连忙扭过头用衣袖擦拭了下眼眶,并笑脸相迎。
“原来是朴将军回来了!”
“这一路辛苦,快坐!”
朴廉听后,先是双手扣实,随即应道:“坐就不坐了,还请王爷尽快准备下,估计咱们马上就要启程了!”
朴廉的话,让方去病十分错愕。
一头雾水的他,四下瞅了瞅,见他只是一人,又这么着急,匪夷所思的问道:“朴将军这是何意?”
“咱们要去哪?”
朴廉见状,先是把正厅的大门慢慢关上,随后来到方去病的眼前悄声回道。
“方王爷让我去联系各地方的虎贲卒,卑职已经联络好了!”
“可就在卑职回来的路上,却碰见了一个男仆,此人是凤主身边常年的侍奉,权利甚是比朝中的鹤王还要大!”
“而他这次从宫中出来,王爷猜是所为何事?”
方去病越听越迷糊,什么鹤王,什么男仆?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本就不认识朝中的那些显贵,除了韩跋还有张阔,其他人根本没来得及接触。
看着朴廉神经兮兮的,不由皱起了双眉。
“朴将军想要说什么,但说无妨!”
“本王属实猜不到!”
朴廉听后,回头向正厅大门的门缝瞄了瞄,见无人偷听,连忙转身低声应道。
……
经过朴廉的简述。
方去病才得知,他口中所说的男仆,叫魏忠天。
说是男仆,其实就是宦官。
只是如今的皇帝是个女子,也就改变了称呼。
之前在凤主身边的那个上官琴,被挖去了舌头,其实也是凤主身边的男仆,若不是说错了话,魏忠天根本不会得到重用。
而这个魏忠天,虽是上官琴的顶替,但此人油嘴滑舌,很是招凤主喜爱,更会见风使舵,在朝中虽然一直默默无名,实则为了顶替上官琴早就做足了准备。
此人善于心计,才被凤主赏识不久,就把对自己不利的官员依依害死。
虽然这些官员都是无足轻重之人,但也能表现出魏忠天此人的野心,志不在此,他根本不想一直以男仆的身份自居。
而鹤王,实则是一名武官。
在官职上虽比韩跋逊色了些,但他手中的兵可是整个大兴梦寐以求的。
便是锦衣卫之首。
而大兴的锦衣卫与历史上的锦衣卫略有不同,虽也都是飞鱼服傍身,但手中的兵器却有两把,其中一个是绣春刀,另一个则是手指刃,是一把可以挂在手指上的短小兵刃,杀人于无形。
鹤王全名孙鹤棣,是大兴皇室本家姓姓氏。
虽是王爷,但却是一名武将,至于官位却很神秘,就连凤主都称他为鹤万户,这么多年就知道他是名万户侯,时而称他为鹤王,时而称呼他为鹤万户。
可朴廉之所以说魏忠天比鹤万户
的权利还要大,是因为在当今朝堂之中,鹤万户手中的大部分锦衣卫都归属了凤主。
而凤主手中的官印以及韩跋的另一半儿虎符,还有永乐城护城军与锦衣卫的兵符都交给了魏忠天所保管。
虽然没有凤主的旨意,他是无权使用的。
但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但凡魏忠天有一丝一毫的反叛之心,那么这些兵符,虎符以及官印便是最有力的家当。
韩跋还因为此事多次找过凤主,说把这些东西交给一个男仆,多少有些草率。
可凤主却十分自信。
说是魏忠天只是一个男仆,对内没有认识的护卫以及侍卫。
对外更不认识什么将军,就别提韩跋他自己了。
就算有谋逆之心,他身边也没有支持之人,根本不足为惧。
而这次魏忠天亲自来皖城,其实就是凤主所派,来皖城特地给方去病颁一道旨意。
而这道旨意,朴廉也不清楚。
只是途经皖城,在城外的驿站听到了风声,所以连夜赶了回来。
方去病摆了摆手,并不在乎。
“朴将军,就只是送旨的男仆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朴廉见方去病如此不当一回事,旋即转变了脸色,变得十分严肃。
“方王爷,魏忠天此人,不仅会阿谀奉承,还会胡乱给人添加罪名!”
“那些死去的官员,无不如此。”
“您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