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去病和宋亭书总算缓了口气。
看着眼前的陈乙丁,方去病刚要谢他,却只见他突然将张弛宜手中的长刀拿起,感慨的叹了声。
双眼中的泪水骤然流出。
“弟弟,阿哥陪你来了!”
说罢,还未等方去病与宋亭书反应,便一刀划破了自己的喉咙。
扑通一声躺在了张弛宜的身前,双眼紧紧瞪着死去的张弛宜,瞬息过后,嘴角竟微微扬起,渐渐闭上了双眼,咽了气。
方去病一怔,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陈乙丁,十分惋惜。
“你这又是何苦?既然报了仇,又为何还要死?”
宋亭书也随之无奈的叹了声。
“他只是不想一个人苟活罢了,我要是有他这个勇气就好了,说不定此时此刻早就与我的糖儿相见了。”
…..
三日后,一直昏睡的原力群突然睁开了双眼,虽然胸口还是有些疼,但内力早已恢复。
他慢慢看向四周,发现四处无人,于是深吸一口气,坐了起来。
刚要运功,就看见方去病和宋亭书从门外走了进来。
原力
群见状,皱了皱眉。
自顾自的嘀咕了句。
“这是哪?”
方去病见他没事了,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于是笑了笑。
“哦,我们还在城郡府,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感觉怎么样?”
宋亭书双手端着热茶,看见原力群的脸色十分红润,也相继笑了出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多亏了陈乙丁!”
而此时的原力群,虽然内力还在,可记忆倒是有些模糊了,看着他们俩,想了很久,可就是记不起陈乙丁是谁?
于是看向门外,立马伸出一掌,数把飞刃霎时飞出。
旋即欣慰的叹了声。
“这内力果然比之前强了一些,那个男子的金疮药还真是不错,他人呢?”
方去病听后,双眼渐渐变得黯淡。
随后把陈乙丁的事重新跟他讲了一遍。
原力群得知后,心中悲愤不已。
慢慢起身来到房间的门口,无奈的叹了声。
“老夫自从退隐江湖带着女儿去了皖城后,就一直没有拖欠过任何人!”
“陈乙丁!老夫欠你的!”
随即转过身,看着方去病与宋亭书疑惑的问道:“陈乙丁可有什么家人?”
只见宋亭书摇了摇头,叹了声。
“陈乙丁家中只有他弟弟一人,他弟弟又因为张弛宜死在了星都郡,若不是为了给他弟弟报仇,他也不会活到现在,三日前我们将张弛宜杀了,但同时也断了他活下去的念想。”
说到这,宋亭书再次沉默了起来。
原力群听后,也表示有些惭愧。
如若当时自己没有睡着的话,或许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方去病见状,分别拍了拍他俩的肩膀,并语重心长的应道:“逝者已逝,就不要徒增悲伤了。”
“眼下让原老再歇上几日,咱们就出发,一定要赶在魏忠天之前到达中州城!”
“决不能再让陈乙丁这类事情再发生!”
宋亭书听后也相继点了点头。
可原力群却伸手摆了摆。
“还歇什么?老夫如今已经无大碍了!”
“咱们这就出发吧!”
见原力群迫不及待的样子,方去病连忙把他拽到了床边,并一再强调。
“原老,让你歇歇不仅仅是为了你!”
“也是为了咱们大家!”
“倘若你的身体没有彻底恢复,再遇到什么危险,又有谁会保护本王和宋大人?”
“你还是先歇歇吧,哪怕一日也好!”
方去病的话,让原力群无法推辞。
只好点头应下了。
宋亭书见状,扬了扬双眉,坐到原力群的身边,在他耳旁轻声嘟囔道:“原老,此番出来看你也没带什么盘缠,可惜啦!”
原力群见他怪异的神情,皱眉轻声回道:“宋大人,你又要干什么?”
“我虽然没带盘缠,可还是有些银两的,难不成宋大人想买什么东西,没钱了?”
宋亭书见他竟如此不开窍,不耐烦的用手比划了下。
随即轻声应道:“我说的是酒,酒啊!”
原力群还未等反应,方去病便横眉应道:“宋大人!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喝酒?”
“再说原老刚刚醒来,身体具体什么样还尤为可知,又怎能喝酒呢?”
宋亭书听后,刚想解释,却没想到方去病竟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递给了他。
“这里的钱应该够你买酒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