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私斗,这明明就是…….”
还没等说完,就看见一道亮光突然在他眼前闪过,本能的做出反应,猛地一低头,只听嗖的一声,一把弯刀径直的插向了身后的地面上。
看着这把还在滴血的弯刀,不禁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快!快去找左侍中郎将!”
却无人反应。
“你们还在愣着干嘛?赶快去啊!”
这时,一名巡逻军苦恼的走到他的身前,低声回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左侍中郎将早就被凤主下狱了!”
“还怎么找他?”
“依我看,像这种场面,还得去找韩领侍!”
话音未落,只见朴廉浑身是血的走了过来,手中长刀依旧在滴着鲜血。
啪!
只听一声脆响,朴廉将刀插进了身边的泥土中,随后走到这名瘫坐地上的巡逻军面前。
“不用麻烦了!”
“你们回去吧!”
“我们是虎贲卒,迎杀来犯者很正常!”
“此人你可认得?”
说罢,转过身,一把将一个黑衣人推到了身前。
见此黑衣人全身都是刀伤,有的地方还在不停地往外涌血,这名巡逻军不禁颤
抖了下,随即紧忙摆了摆手。
“大人说笑了!”
“我们只是普通的巡逻军,像这种穷凶极恶之人,我们怎么可能认识?”
旋即向他们身后瞄了眼。
“既然大人已经平息此事,那我等就先撤了!”
说罢,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与其他巡逻军向前方跑去。
朴廉见他们胆小如鼠的模样,不屑的瞟了眼,随后转身来到这些黑衣人的尸体前,深吸一口气,坐在了身后的台阶上。
再看此时受伤的虎贲卒弟兄,担忧的问道:“你们怎么样了?”
大部分还好说,唯独有一人,身上被砍了数刀,危在旦夕。
“朴将军!咱们还是赶快把他送到大夫手中吧!”
朴廉眉头紧锁,看着这个兄弟,紧紧握着他的手,本想与他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此人脖子的大动脉顿时涌出大片血渍。
“快!快把他抬走!”
朴廉情急之下,双眼瞪得溜圆。
可此人却牢牢的抓着他,并瞪着眼睛,好像是要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断了气!
“兄弟!”
“兄弟!”
朴廉抱着他在怀中,不停地呐喊,可此人却早已死去,没有丝毫回应。
伤心欲绝的朴廉,猛地回头,恶狠狠的瞪着那名仅存的黑衣人,提着刀就要杀了他,幸好被其他虎贲卒当即拦下。
“朴将军!此人不能杀!”
“他背后之人咱们还不知道,依我看还是把他交给方王爷吧!”
“若是就这么杀了他,死去的兄弟不就白死了?”
朴廉听后,怒火中烧的他,全身一直发抖,嘴中碎碎念叨着:“本就剩下两百名不到的兄弟,如今又死一人!”
“我!”
只见朴廉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胸前,一口脓血吐了出来。
其余人见状,本想上前安慰。
可剩下的那名黑衣人却冷冷嘲讽:“哼,你们虎贲卒无非就是替人卖命的?和我们又有何不同
?”
“依我说,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朴廉见他还再说风凉话,操起身边一块碎石就拍了过去。
只听一身嘶吼,黑衣人的左侧脸颊顿时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里面的牙齿都能看得无比清晰。
疼痛难忍的黑衣人,一阵抽搐之后,晕了过去。
“去!”
“找个大夫,务必要保证他的性命,他背后之人,必须要问出来!”
只见朴廉把手中的碎石扔到一旁,看着死去的虎贲卒兄弟,低声应道:“还有!”。
“今日之事,先别让方王爷知道,待一切搞明白之后,再说也不迟!”
…….
此时此刻在另一头。
孙燕青在镇平府内来回踱步,紧张的心似乎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看着府内的锦衣卫,不禁低声问道:“那些弟兄真的会没事?”
原来那些在驿站与虎贲卒厮杀的黑衣人,正是镇平府的锦衣卫。
“放心吧,孙千户!”
“派出去的锦衣卫,各个身手非凡!对付那些招降的胡族人,绰绰有余!”
“卑职认为,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说话的是一名镇平府内的幕僚,此次行动也正是他的意思。
而此时的孙燕青,心中却十分慌乱。
看着窗外那静逸的黑,不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