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虎贲卒全部撒出去,快去找!”
见方去病双眼发红,怒发冲冠的模样,朴廉二话不说,径直朝着街道一侧跑去。
王中豹更是无比绝望,狠狠抓着王驰虎的胳膊,强忍着泪水扬声喊道:“大哥!”
“咱们才当上军卒,日后还有很多大战等着咱俩呢!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大哥!”
王驰虎慢慢靠着方去病的肩膀想站起来,可因为失血过多加上伤口的疼痛,根本用不上力,就只好靠在方去病的肩膀上。
抬起手臂,用手拍了拍王中豹的肩膀,那力度就如同蚊子一般。
“中豹,日后我不在,一定要…..”
“一定要…咳咳咳!”
王驰虎本想劝他不要那么冲动,可根本说不出,一口脓血吐出后,全身瘫软的闭了眼,趴在了方去病的怀里。
方去病一怔,全身晃动了下,连忙将王驰虎平放在地上,用力摇了摇。
“驰虎!驰虎!”
见王驰虎没有任何动静,方去病双眼发直,无奈的用双拳砸着地面。
王中豹更是失声痛哭,
一把将他大哥抱在怀中。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大哥!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你倒是醒来说啊!你倒是醒来啊!大哥!”
看着王中豹痛不欲生的神情,方去病头发凌乱的吐了口气,本想劝慰几句。
可王中豹却猛地站了起来,双眼瞪得溜圆,血丝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双拳紧握,发出让人发寒的咯吱咯吱声。
“孙鹤棣!”
“锦衣卫!我让你们血债血偿!”
说罢,将地上的两把锤子捡起,朝着前方呼啸而去。
方去病并没有拦着,而是慢慢站了起来,见驿站门口站着的宋亭书,轻声应道:“宋大人!”
“帮本王照顾好原老…….”
旋即就要跟着王中豹一起。
却被宋亭书一把抓住,并低声应道:“方王爷,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切莫不可冲动啊!”
“孙鹤棣是要去面见凤主,难不成你要在凤主面前与他…..”
说到这不禁摇了摇头。
方去病则一把将他撒开,怒目而视,冷冰冰的回道:“王氏兄弟自从跟了本王,替咱们做了多少事,本王早就拿他们当做是自己的亲兄弟。”
“当初孙昌合断一臂,本王就已经很懊悔了。”
“如今驰虎命丧于此,难道本王还要眼睁睁的看着王中豹去送死?”
“你休要拦着本王!”
说罢,从驿站牵来那匹白马,二话不说疾驰而去。
宋亭书看着他的背影,焦急万分,本想也跟着去算了。
可就在这时,原力群走了出来,并拍了拍宋亭书的胳膊:“宋大人,你的功夫不如我,还是我跟着去吧。”
“再说我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话音未落,就看见原老突然腾空跃起,朝着前方飞去,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影子。
……
与此同时,孙鹤棣与他的锦衣卫眼看就要进宫
,在不到几十米的距离,突然被一道黑影拦住了去路。
此人凶煞的眼神和那青筋凸起的双臂,让孙鹤棣惊了一下。
而此人就是王中豹。
只见王中豹赤膊上半身,两双手紧紧握着两把锤子,目光中泛起了熊熊烈火。
锦衣卫见状,纷纷拔出绣春刀,紧盯着他不敢有半分懈怠。
孙鹤棣由于脚受了伤,一直在马背上。
看着王中豹不屑的应道:“怎么?方去病想派你来截杀我?”
“怕我在凤主面前说些不利于他的话?”
“现在怕了?晚了!”
“给我让开!”
可此时的王中豹,心中充满了愤怒,看着眼前此人,恨不得一把将他捏成粉末。
随即抡起两把锤子,朝着孙鹤棣所骑的那匹马就是两锤。
只听一阵马鸣,那匹马竟晃悠了几步,轰然倒了下去。
连同孙鹤棣也栽落于马下,面部朝下趴在了地上。
锦衣卫见状,群拥而上,可刚要动手,就看见他们身后又出现一道黑影。
方去病手握腰带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眼前的两名锦衣卫纷纷砍伤倒地。
旋即后撤一步,立马将剑锋直逼孙鹤棣的喉咙前。
其余的锦衣卫见状,大惊失色。
“你要干什么!”
“快把鹤万户放了!”
方去病面不改色,回身瞥了眼孙鹤棣,冷冷说道:“你的儿子,本王未曾害过,可你却杀了本王的好兄弟,这等仇恨,本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