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出现一点水渍。
宁黛假装没有看见。
少年继续道:“宁班主,对不住了。”
他说完没有逗留,清瘦的身影被月色拉得极为狭长。
宁黛静静瞧着,猜测或许那个掣肘他的奶奶痛骂了他一顿,又或是过世了。
但无论是因为什么,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今日他的报信也只是为了消除心中愧疚,算两清吗?
摸了摸仍在跳动的心脏,温热的手指,宁黛想,不算。
那厢白玉兰自从把人派出去后就开始心神不宁,等到他看见彪爷连拖带拽地把几个死猪一般的人带回来,顿时吓得跳了起来。
“彪、彪爷!”
事已至此,白玉兰哪还不知道自己的打算全都败露?
直到彪爷的拳头打到自己脸上,他也不知道要如何给自己辩白。
“五百两!”
彪爷露出獠牙:“白玉兰,白老板,你最好拿得出!”
被彪爷最蛮横的一面吓到,白玉兰也说不出什么莽夫的话了,满心都是这野猪一样的块头。
他哪里拿得出五百两!
宁黛!
你当初为什么要招惹这个玩意!
仓皇之间他忽然想起那个势必要至宁黛于死地的神秘人,眼瞳骤亮,下一刻却又绝望发现,自己现在对她毫无影响。
眼见着第二拳又要落在自己如花似玉的脸蛋上,白玉兰花容失色,慌乱叫道:“彪爷!我有钱家小姐的手帕!”
“什么意思?”彪爷故意道。
想到之前钱家的警告,白玉兰自知在也没办法攀上这棵大树做个风光赘婿,干脆发狠。
宁黛、钱小姐,都是蠢女子,他白玉兰能玩弄一个,就能玩弄第二个!
他开口:“我明日便去钱家,若是钱家不拿出五百两来,那他们家的女眷与戏子私相授受的事不出一天就会传遍整个乡县!”
“我不信整个钱家的名誉,还抵不过五百两银子!”
彪爷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抉择,但想了想也觉得了然。
和宁黛的这一桩赌约官司,不也是自负心而起吗?
他松开手,目光落在白玉兰流血的嘴角,咧嘴一笑:“白玉兰老板,那我可就在等你一日。”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出身,一日有一日的价格,过时,那就不是五百两了。”
白玉兰不由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