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裁缝的右腿好像有些不对劲……”小青扇有些担心,“他不会,讹上我们吧?”
宁黛倒是没注意到这一点,揉揉小青扇的脑袋:“没事,且不说他的腿是自己咎由自取,就说即便县令判我们赔,班主也赔得起。”
虽然知道这么判的可能微乎其微,小青扇还是气嘟嘟:“美得他!才不赔呢,哼!”
“好了,去睡吧。”
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回房睡觉,宁黛却在院子的石桌边坐下,指尖在冰凉的石面上轻轻叩着。
先前白玉兰纵火未遂是更恶劣的行径,可那时的县太爷名声极差,宁黛从没想过要报官。
换成戚衍做县令,她倒是有意用周裁缝的案子来探一探对方的品性。
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倒是。
如此想着,宁黛涌现一股倦意。
撑着略思考了一遍这个案子有没有什么遗漏处,确信自己绝无可能败诉后,这才起身回屋睡觉去了。
翌日,宁黛起了个大早。
小青扇自告奋勇要为她梳妆,宁黛好笑着拒绝:“我是去告状的,又不是比美,梳妆做什么?”
小青扇不解:“梳妆了漂亮,漂亮的人说什么的都好一些。”
被这孩子粗暴的逻辑逗笑了,宁黛乐不可支地偏过头躲开她的眉黛,说:“单纯的漂亮有时候不是最合适的。”
“那什么最合适?”
宁黛笑盈盈点了点她的额头:“美强惨啊。”
美强惨?
小青扇脑袋上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