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觥筹交错,宋昭却是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瞟过林晏,林晏随便用了些餐食放下碗筷。
“父亲,母亲宴会沉闷,晏出去透透气。”林镇北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披风,“去吧,别受凉了。”
“父亲放心孩儿心中有数。”说罢林晏起身从后面出去了,宋昭见他出去,眉头紧锁又喝了几口闷酒,摇摇晃晃的起身朝拜上首“陛下恕罪,臣不胜酒力,有些微醺可否允臣出去醒醒酒?“
皇帝佯怒“你小子打胜仗高兴坏了吧,去去去,快些回来毕竟是你的庆功宴。”
“是,谢陛下。”
林镇北看着宋昭消失在视野里,微微蹙眉“孙钰,速去看看公子在何处,防着些宋昭。”
“是,属下领命。”
林晏站在春熙湖边上,吹着微风,此湖是宫中唯一的活水,与护城河相连不过这个鲜少有人知晓。
“林晏!”宋昭依旧怒气冲天,反观林晏平静的很“林晏,见过骠骑大将军。”
“你怎么还敢穿这身衣服!你是没有心吗?!”林晏嗤笑一声“左右不过是一件袍子有什么穿不得的,宋将军管的未免宽了些。”
听了他这话,宋昭更是怒火中烧,扼住他的咽喉将他逼至护栏边“林晏!你就那么想死吗?!”林晏不怒反笑“阿昭,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没资格置喙我什么。”
宋昭迟疑了,松了手“当年……当年你和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林晏看着不远处疾步赶来的孙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阿昭,没有心的不只是我,还有他宋千寻。”
宋昭推搡了他一下“你胡说!我哥哥……”谁知林晏被这一推给掉湖里了“公子!”宋昭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孙钰已经跳下去救人了,林晏完全没有扑腾,孙钰两三下就把他救起来了。
孙钰助他吐了水“公子!公子!”林晏丝毫没有醒的意思,孙钰赶紧抱着他跑进春熙殿。
“何人胆敢造次!”孙钰跪在大殿上“陛下恕罪,还请陛下救救公子!宋昭将军不知道为何推公子害其落水,求陛下救救公子!”
林镇北和苏悦儿又怒又忧,皇帝脸色不好看“赵院首何在,立即去偏殿为林公子诊治。”
下首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臣出列,“是,微臣领命。”苏悦儿担心林晏也跟了过去。
见此孙钰抱着林晏赶紧去了偏殿,林镇北大怒“陛下!宋昭将军虽说此次南征大胜,功不可没,但也不该如此欺辱我林家!还望陛下还我林家还我幼子一个公道!。”
皇帝脑壳嗡嗡的,宋昭这混球猪油蒙心了?皇后脸色苍白,十分担忧林晏,皇后乃林家嫡长女林珺。
林镇北一党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陛下,宋昭将军虽然功不可没,但是按照我朝律法谋害大臣家眷者,杖毙!凡是朝中官员皆官降三品,杖五十!请陛下明察!”
宋昭已经回到殿中,殿中人心思各异目光更是毫无顾忌,皇帝脸色暗沉“宋卿 ,林家幼子林晏失足落水可与你有关?”
宋昭眉头紧锁“是,与臣有关。”他这一承认,众人唏嘘不已,他一个二品大臣推林晏一介白身入水……真是糊涂啊。
“荒谬!按本朝律法,谋害大臣家眷者官降三品,杖五十,念你此次有功官降二品,杖三十!望陛下成全!”林镇北掷地有声,这哪里是求皇帝成全?分明就是在逼皇帝。
皇帝气得要死,却也知道自己根本左右不了,摆了摆手“就按林丞相说的办。”
偏殿,宫人取来干净衣裳,孙钰赶紧给林晏换上,赵院首上前把脉施针,写了方子交给林夫人。
“院首,我儿多久能醒?”苏悦儿十分忧心,赵院首叹息“贵公子,先前内体损伤严重,现下风寒入体……恕我无能不知公子何时能醒。”
苏悦儿脸色苍白“无碍,院首已经尽力。”已经没有赵院首什么事了,苏悦儿送他出去。
孙钰一直看着脸色苍白的林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悦儿回到偏殿见他一身湿衣“孙将军,你也把衣服换了吧,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是夫人,属下告退。”
苏悦儿眼神淬毒一般“宋家!又是宋家,竟害我儿至此……”隔墙有耳?完全不用担心,皇宫大多数都在林家掌中。
庆功宴不欢而散,林镇北连夜带着妻儿回了府,林镇北在书房发了很大的火。
林铖知道林镇北发了大火,打算去劝劝去去火。
“父亲,小弟这次的确莽撞了,该罚该骂,等他好些仔仔细细收拾他一顿,您消消气。”
林镇北那里不知道三儿子的脾性,“哼,你就宠他吧,你阿姐那边没什么情况吧?”
“父亲放心,皇帝还不敢迁怒于阿姐,毕竟是前朝之事。”
宋昭可没那么好受了,执行之人是林家的人可把他打惨了,且在一夜之间沦为全城笑柄,宋贵妃也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