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没头没脑的话,大家都知道他在问什么。
“父亲,母亲。我心里确实有一个想法,只是我想着要尽量保全我们国公府的名声,具体要怎么施行,还得再仔细想想。”
明国公脸一沉,不赞同道“说什么傻话,你要做的事尽量保全你自己。可别为了所谓的名声,弃你自己于不顾。”
“可是....”姜晚仍有所顾虑。
“没什么可是的,父亲养你一辈子,以后父亲不在了,便让你大哥养你。”当初要不是姜老太君定下的这门亲事,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姜晚嫁去程家。
可老太太弥留之际就是要看姜晚成亲,这已经让姜父心里很难受了,他的娇娇闺女,原本只需要在家享受父母兄长的疼爱,却为了长辈的承诺,嫁到了没有家底的程家,这样也就罢了,他程家还不懂得珍惜,如此磋磨他的女儿,真当他是吃素的?
“好,我听父亲的。”姜晚乖巧应下。
程立轩在客房坐了半天,茶都换了几壶了,这国公府,他也是第一次来,想出去找姜晚,却不认得路,又不好麻烦府中的下人,只好耐着性子等着。
正在他要将墙上挂着的诗背下来的时候,终于有人来传话:“世子,国公爷回来的,在正厅等您。”
程立轩腾地站起身,应了一声好,便随着下人出去了。
到了正厅,只见明国公坐在主位上,端着一盏茶品着。
程立轩立马上前见礼:“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嗯,虽说你是奉旨出征,该有的礼数却是不能少,为何不第一时间回来,非得拖到现在。”明国公把茶盏重重一放,发出“嘭”的一声响。
“小婿、小婿”程立轩感觉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沉浸朝堂数十年的人,散发出来的气势,一般人真的抵挡不住。
“哼,你那妾室和庶子又是怎么回事?皇上派你去边关是办正事的,你倒好,带了个妾室庶子回来,到手的功劳就这么丢了,你是怎么想的。”
煮熟的鸭子飞了,程立轩也呕得要死,可事是自己做出来的,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只是此时却不能说什么,只能不停认错:“小婿一时糊涂。”
“你哪是一时糊涂?你就没个明白的时候!那来路不明的女子也能掌家?你这是哪学的规矩?!”明国公怒拍桌子。
程立轩吓了一跳,这岳父大人的脾气是真的不大好,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小心翼翼开口:“晚娘这不是要调理身子,我母亲年事已高,不能操劳,我便让秋娘在一旁帮衬着,等什么时候晚娘身体养好了,这掌家权,便还给晚娘。小婿没有看轻晚娘的意思,也不是外面传的那样宠妾灭妻。”
“那你的意思,是皇上冤枉你了?”
程立轩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小婿不敢。小婿错了,小婿回府就让我母亲把掌家权还回来。”
明国公看他那怂样,心里暗笑不已,真当他明国公府的人好欺负呢。
“罢了,等晚儿身子骨好些了再说,你起来吧。堂堂男子汉,岂能说跪就跪?”
程立轩闻言,从地上爬起来,在一旁做低伏小。只盼着明国公的怒火能小一些。
明国公见好就收,这掌家权是宝贝女儿做局送出去的,他也只是借机发作一番,可不能再把这掌家权要回来。
馨怡居
姜乘泽正手舞足蹈地把偷看到的说给姜母和姜晚听。
“你父亲当真这么做了?”姜母一脸好奇。
姜承泽疯狂点头:“可不是,都把他吓得跪趴在地了,哈哈哈。”
姜晚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是吓吓而已,就受不了了吗?
“晚儿,今日你就在家住下,别回去,让那程立轩自己回去吧。”
姜母拉着姜晚的手,一副看不够的样子,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同意这门婚事。女儿早早出嫁不说,还被夫家如此磋磨!
“嗯,我不回去,我今晚要跟娘一起睡。”姜晚依偎在姜母怀里,一脸满足。
“啧,父亲今晚就可怜咯。”姜承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今晚,府上又多一名孤家寡人,哈哈哈哈。
“大哥,你何时成婚啊?可有中意的女子?”
姜承泽头皮发麻,催婚无处不在。父亲母亲天天念叨不算,连自家妹妹也开始了。想他堂堂明国公府世子,风流倜傥,俊美非凡,想要结亲的人家得排半条街。不过从小见证父母亲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想着能得一心上人相守一生,哪能随意结亲。
“不急,你大哥我啊,缘分未到。”京中的大家闺秀,一个个的,自持身份,高傲得很,左一个规矩,右一个规矩,木讷得很。且各个深宅大院里出来的,心机深沉,不适合他们家。
姜母给了他一巴掌啊:“你啊,估计也就得九天玄女下凡才能降得住你。”
“那母亲可说对了,若您能让九天玄女下凡,我立刻成亲,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