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便到了月底这天,由于蒹葭是通房抬妾室,也不需要准备其他的东西,就是到姜晚跟前敬茶,这纳妾礼便算成了。
一大早,蒹葭便收拾妥当,早早地候在姜晚的院子里。甚至她到时,姜晚还未醒。
待得姜晚醒来得知蒹葭早便到了,还有些愣神,随即却是释然,这个大日子,想来她是激动地睡不着的,毕竟,她 这也算是熬到头了。
姜晚洗漱好,在白芷伺候下,用了早膳后,才传了蒹葭进来。
蒹葭一进来便在姜晚面前跪下,白芷把一早准备好的茶盏递给蒹葭,蒹葭接过茶盏,双手高举过头顶,恭敬道:“请主母喝茶。”
姜晚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这礼便算成了,姜晚放下茶盏,“你原姓周,今日起你便是府上的周姨娘了。你也是府中的老人了,府中的规矩你都懂得,我便不多说什么了。只希望你日后尽心尽力地服侍世子,早日为程家开枝散叶。”
“是,妾身谨记夫人教诲。”周姨娘恭敬磕头。
“好了,你先下去吧,今日也算是你的大喜之日,我让管家给你摆一桌,你也跟你交好的姐妹们庆祝一下。”姜晚向一旁示意,花影端着托盘上前,上面摆了三十两银子,“这算是我给你的贺礼,拿着吧。”
周姨娘眼眶一热,感动不已,夫人真的太好了,这会心里是十足的真诚:“妾多谢夫人赏赐。”
周姨娘离开后,姜晚瞬间放松,抬手揉了揉脖子,觉得端着太累了,赶紧结束这一切吧。
当晚,程立轩便宿在了周姨娘的房中,白秋荷又在房中摔了一套茶杯。姜晚一面压着不让她进门,一面给程立轩添了一名通房,一房妾室,谁也挑不出她的错处。
第二天,姜晚免了周姨娘的请安,她一向是宽厚待人的,也不觉得请安有什么,只要她初一十五来一趟,不坏了规矩就行。
府中除了多了一名周姨娘,也没掀起什么浪花,很快又恢复往日的平静。
程立轩早先已经请了一名夫子来府上,这段日子,程文浩便跟着夫子启蒙。
这日,白秋荷准备了一些点心带到前院。恰好夫子上完了一堂课,程文浩在一旁休息,见跟在程文浩身边伺候的除了之前便跟着的小厮外,还多了一名程老夫人给的嬷嬷。
白秋荷端着点心上前,一脸笑意:“妈妈辛苦了,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妈妈尝尝看,可还合你胃口。”
那婆子笑着接下了,白秋荷掏出手帕,蹲下身去,帮程文浩擦了擦脸:“浩儿累不累啊,读书辛不辛苦啊,若是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下,你还小,慢慢来。”边说边擦,手帕渐渐往他嘴边而去。
“撕。”程文浩痛呼一声“娘.....好痛。”他眼泪汪汪地看着白秋荷,“娘亲”两个字正要脱口而出,瞥到一旁的嬷嬷,忙掩下去了。
“我不是故意的,浩儿你没事吧?”白秋荷仿佛被惊住了,倏地收回手,扶着他的肩膀,仔细盯着他的脸看。
“我没事。”看到远处先生返回的身影,程文浩开口赶人:“先生回来了,您先回去吧,晚上我就回来陪你。”
“好,那我就先回去等你了。”白秋荷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了。
程立轩在后院过得滋润,突然想起,与姜晚的洞房夜还没补上,便晃悠着走到了姜晚的院子,见到一个洒扫的小丫鬟,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夫人可在?”
小丫鬟忙行礼:“回世子爷,夫人在房里。”
“她在做什么?”
小丫鬟摇摇头:“奴婢不知。”
见问不出什么,程立轩径直往院子走去。
待进得内室,便见姜晚正在作画,程立轩凑上前去,只见寥寥几笔,勾勒出寒梅傲骨,残雪未消,寒雀刷羽枝头,神态生动。程立轩心中赞叹一声,好画技。再抬头看向作画之人,眉目如画,神色认真,浑身散发着文人气息,温婉动人。
姜晚搁下手中的笔,抬眸便见程立轩呆站在跟前,掩下心里的恼意:“世子怎么来?这小丫鬟也不通报一声,倒是怠慢世子了。”
“咳,是我不让她们进来通报的,晚娘别恼,倒是晚娘今日好雅兴啊。”程立轩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姜晚走到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示意程立轩坐:“今日我难得动一次笔,竟被世子见到了,我这拙劣的画技,不敢在世子面前献丑了。”
“晚娘画的很好,当得起才女之名。”程立轩神色认真道。
姜晚勾唇一下,转移话题:“世子还没说,你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晚娘,你我是夫妻,我没什么事便不能来吗?”见姜晚神色不对,他又道:“我知道这五年我亏欠你许多,如今我即便想弥补,也得晚娘你给我机会啊,你看,自我回京,我们便没有好好相处过,如今我便想着要与你好好亲近亲近。”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这程府都是你的,哪容得我置喙”。姜晚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