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荷突然哑声了,她自然没有证据。可是姜晚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她做的,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夫人问我要证据?浩儿就是给你请安之后就一直跪在这里的,还需要什么证据?”
“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姜晚不再看她。
一个庶子,依着规矩,她便是罚了,也无人能指责,更何况她并没有这么做。若白秋荷只是使这样的手段,试图扳倒她,那她之前倒是高看她了。
“老夫人,程文浩今日确实来我院子里请安了,只是他请完安,我便让他回去了,当时两位姨娘也在,老夫人若是不信, 大可以将她们叫过来对峙。”姜晚看向程老夫人,毫不心虚。
方才程老夫人的一巴掌,将她们五年的情分都打散了。她不愿再忍着恶心继续叫她母亲,以后,她都称呼她为老夫人。
程老夫人自然注意到了姜晚称呼上的变化,她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满。做婆婆的,便是打骂儿媳,她都该受着,否则便是不孝,姜晚这是怨上她了?不过是一巴掌而已,她这个做婆婆的还打不得了?哪就这么娇贵了?
不过她也不愿做冤枉儿媳的恶毒婆婆,她转头看向李嬷嬷,让她去将两位姨娘请过来。
不一会,李嬷嬷便带着周姨娘和张姨娘过来了。
“见过老夫人,见过夫人。”
“叫你们过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今日早上请安时,你们夫人是否有为难过小少爷,是否让小少爷罚跪。没关系,你们实话实话便是,有我在这里,只要你们说的是真话,没人敢为难你们。”程老夫人就差没直接说,有她在,尽管说实话,不用怕姜晚日后报复刁难她们了。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解。
“不用顾忌谁,尽管说实话便是。”程老夫人见她们支支吾吾,半天不出声,以为她们是怕被姜晚日后刁难,心里更是认定此事是姜晚做的了。
“回老夫人的话,早上请安时,小少爷迟到了,请完安之后,夫人便让他离开了,我们在小小爷离开后才跟着走了,期间夫人并未为难小少爷,也没有罚小少爷。”周姨娘见程老夫人神情严肃,上前一步将早上请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在程老夫人的印象中,周姨娘就是个老实本分的性子,她是不可能说谎的。难道真是自己误会姜晚了?
程老夫人一时间有些迟疑,五年相处下来,她对姜晚也有几分了解,姜晚确实不像是那般狠心之人。只是众目睽睽之下所见,程文浩确实跪在姜晚院子外淋了很久的雨,如今还发着高热,这又如何解释呢。
“你说的可是实话,若是敢有半分隐瞒,便是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救不了你!”程老夫人肃着一张脸,眼中看不出情绪。
周姨娘点点头,坚定地保证道:“俾妾所说,句句属实。”
程老夫人见她眼神坚定,确实不像是在说谎,看来真的是她误会姜晚了。只是为何浩儿会跪在姜晚院子外呢?看来只有等他醒来才能知道了。
白秋荷见程老夫人神色松动,像是相信的姜晚,她顿时着急了。这怎么行,她今天设计这一出,只让姜晚挨了一巴掌怎么够,她儿子还在床上躺着呢,若是不能让姜晚付出代价,她儿子受的这顿苦不就白受了吗?
“周姨娘,你如何能保证,不是夫人在你们离开之后,再罚小少爷的呢?”
程老夫人一听,对啊,若是姜晚在她们走后,又重新找到浩儿,让他罚跪,也不是不可能啊。程老夫人脸上一变,冷冷地看向姜晚。
“白姑娘这话可真有意思,方才你说程文浩自出了院子便没有回去,周姨娘说得很清楚,他请完安我便让他回去了,那么这段时间,程文浩究竟在哪呢?”姜晚看向白秋荷,眼光锐利,不容她闪躲:“还是说,白姑娘,你在说谎?”
“我......”
不等白秋荷说话,姜晚继续说道,“周姨娘她们离开不久,便下起了大雨,我便没有出门,也吩咐院子里的人都尽量别出去,小丫鬟更是将院门都关起来了,这些都有人可以证明。请问白姑娘,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是如何去找到程文浩,罚他在我院子外面跪着的?!”
白秋荷哑口无言,本就是她让程文浩过来这边跪着的,她没想姜晚这么能说会道。她小心地看了看程老夫人的脸色,果然,程老夫人被姜晚说服了,眼神都不再冷冰冰的。
难道她这一切都白做了吗?不,她不甘心。程老夫人这么疼浩儿,岂会被姜晚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就算不是姜晚亲自开口罚的程文浩,只要此事跟姜晚有关系,程老夫人也不会放过她的!
她不能自乱阵脚,姜晚她输定了!
“夫人能言善道,我无话可说。但浩儿无缘无故跪在夫人院子外面,肯定是有原因的。如今我是没有证据,等浩儿醒来了,相信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希望到时候,夫人还能够像现在这样镇定。”
姜晚勾起嘴角,缓缓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