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夫人要同您和离？！”
程立轩从程老夫人院子出来，便回了白秋荷的住处，并告诉了她在姜晚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白秋荷得知姜晚提出要和离，内心狂喜，惊叫出声。
但她很快压抑住内心的喜悦，垂下眼睛，一脸难过地道：“都是妾身不好，惹得夫人如此动怒，妾身这就去给夫人请罪，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说着，白秋荷便准备出门。
程立轩一把拉过她的手：“不必去了，我没有同意，等她过几天气消了，就不会再提及此事了。”
白秋荷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程立轩居然没有同意。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她不能让程立轩看出破绽来。
“您不同意是对的，毕竟夫人为程家操持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就这样和离了，传出去会让京都百姓笑话的。”
程立轩拍拍她的手，“还是你善解人意。不过今日的事，确实是你不对，你怎么能不跟我说清楚呢？”
“妾身知错，妾身就是太担心浩儿了，才会没有跟您说清楚，妾身以后不会了。”白秋荷乖乖低头认错，五年来，她早就摸清了，程立轩就喜欢这样的。
果然，程立轩见她这样，也没有多说什么，揽着她的腰进了内室。
很快，消息就在府中传遍了。大家都知道了，因为程文浩，姜晚向程立轩提出和离的事情。
几名妾室通房，听到这个消息反应不一。
周姨娘一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她只想在自己的院子里安心养胎。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却有些急了。
“姨娘，您为何着急啊，若是夫人真的和离了，说不定您的机会来了呢。”贴身伺候的丫鬟不懂她的心情。
周姨娘瞪了她一眼：“日后这样的话不可再说。”
小丫鬟一惊，忙低头认错。
“你不懂，夫人心善，从来不曾苛待过我们，日后我便是生下孩子，想必夫人也是不会亏待他的。若是夫人真的和离了，世子势必会再娶，到时候新夫人是个什么样的，我们就都不知道了。若是个刻薄的，那我们的日子指定不好过。”因此，周姨娘是真心希望姜晚不要离开程家的。
小丫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不再多话了。
张姨娘这边也在讨论此事。
张姨娘是从姜晚的院子里出来的，若说对姜晚没有感情，那肯定是假的。这五年，姜晚对她们一直都很好。但人总想往上爬，如此她成了半个主子，心里对姜晚也是感激的。
“姨娘，您为何不高兴？”贴身丫鬟不明白，为何她听到这个消息是这副表情。
张姨娘笑笑：“没什么值得高兴的，程府迟早都需要主母，我希望这个人是夫人。”
对上小丫鬟不解的目光，张姨娘摇摇头，“也许夫人只是意气用事，过几日冷静下来便好了。”
无人明白，姜晚根本不是意气用事。
和离这件事她已经想了很久了。
如今白秋荷给了她一个契机，她是在欢喜不过的。虽然挨了程老夫人一巴掌，被程立轩掐了脖子，但她终于找到机会，开口提和离。
程立轩不是撕了她的和离书吗，那她就继续写，直到程立轩撕不动为止。
于是，姜晚写了几十份和离书，全部签上自己的名字，拿来胭脂，一个个按上指印。
这天，姜晚带着十份和离书，堵在大门口，她必须让程立轩同意签字。
等了一会，她终于看到程立轩的轿子。
待程立轩从轿子里出来后，姜晚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见程立轩不解地看向她，她不慌不忙地抽出一张和离书，递到程立轩面前，示意他签字。
程立轩直接绕过她，大步向前走。
姜晚拿着和离书，在他身后追。
她如今不用管家，时间多的很，不怕跟程立轩耗。
见姜晚一直跟着自己，程立轩停下脚步，转身夺过姜晚手中的和离书，一把撕粉碎了。
姜晚一笑，再次抽出一张，递给他。
程立轩呼吸一窒，伸手再次想夺，姜晚手回手：“程立轩，这个和离书，我写了有几十份，你若想撕，我就陪你玩。你要是不想我继续跟着你，你最好在上面签字，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程立轩闻言，甩袖走了。
姜晚抱着和离书，继续跟着他。程立轩去哪，她就去哪。
因此，这一天，府中的下人都能看到，姜晚跟着程立轩的身影，还以为姜晚收回成意，要同程立轩好好过日子。
姜晚不知道这些下人的想法，此时，她正候在茅房外，等着程立轩出来。
程立轩真的要被姜晚逼疯了。他没想到，姜晚竟是认真的。为了让他答应签字，连上茅房她都不放过他。
在茅房等了半晌，程立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