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她?
凭什么,就凭这莫须有的罪名?
休想!
她就是不想跟程立轩过下去了,也绝对不会以这种方式出府。谁也别想坏了她的名声。
姜晚冷笑,她兢兢业业在程府操劳五年,程老夫人便为了这莫须有的罪名要将自己休弃,还真是个大公无私的老太太啊。
白秋荷听了眼睛一亮,终于,姜晚就要被扫地出府了吗?
“老夫人,如今还没查清真相,你如此说,是不是太过武断了?”姜晚平静地问道。
程老夫人怒不可遏,证据都摆在面前了,姜晚还能如此镇定,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如今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了,我程府可容不下你这等毒妇!”
程老夫人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已经顾不上去想姜晚身后的明国公府,只想着这么恶毒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值得更好的,等她的儿子得到皇上重用后,她一定要再为他娶一个贤良淑德的高门女子。今日,她定要让儿子休了姜晚!
姜晚不知道程老夫人打的什么算盘,
她若是知道,定会嗤之以鼻,就程立轩这样家世,还妄想再娶高门世家女,简直痴人说梦!当年若不是仗着老太君的交情,就凭他的家世,岂能高攀上明国公府这门亲事?
“小姐,苏大夫和张大夫来了。”白芷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道。
姜晚心中一喜,终于来了。
“快将他们请进来。”
很快,苏沉和张大夫便走了进来。
看着一老一少两名大夫,程老夫人有些不屑,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再请多少大夫也是徒劳,除非他们都被姜晚收买了。
“老夫人,这一位是苏氏医馆的苏大夫,医术高超。”姜晚指着苏沉道。
姜晚看向张大夫道:“而这一位,是京都享誉盛名济世堂的张大夫。”
见程老夫人眼中不耐,姜晚也不气,继续说道:“今日我请两位大夫来,就是做个见证。烦请二位看看桌上那只碗,可有什么问题?”
张大夫拿起碗,只看一眼便道:“里边似沾了些麝香?”
“那您再看看那个燕窝?”姜晚指着桌子上,方才小丫鬟拿出来的干燕窝道。
张大夫凑近看了看,再拿起燕窝闻了一下,“这燕窝含有大量的麝香。”
程老夫人见张大夫与方才那个老大夫说的别无二致,暗暗颔首,算姜晚识相,没有买通大夫做假证。
姜晚点点头,让身后的花影站了出来,“张大夫请看,您还记得她吗?”
张大夫闻言,看向花影。
半晌,他眯起眼睛,捋了捋胡须:“尚有几分印象。”
姜晚闻言看向花影。
花影自衣袖处拿出一张纸,打开递到张大夫面前:“张大夫可认识上面的字迹?”
“这......这是老夫写的。”张大夫看了一眼花影手中的纸,突然恍然大悟:“哦,老夫想起来了,日前,这位姑娘带着一大批吃穿用度的物什来到济世堂,让老夫看看是否有不妥当的。由于物什过多,老夫一个人忙不过来,还找来其他几名坐诊大夫,一道进行检查,待所有物什检查完毕,确认没有问题,老夫才写了这么一份说明。”
“老夫人可听到了?当日送给周姨娘的东西,我都提前到医馆检查过,确认没问题后,我才让人送过来的。老夫人若是不信大可找人去查探究竟,当时应当很多人都看到了。”
还不待老夫人反应,地上跪着的丫鬟先反驳:“谁知道是不是你回府之后再放的,毕竟从济世堂到程府还有一段距离,若是中途你命人换了燕窝,又有谁知道?”
白秋荷简直太喜欢这个小丫鬟了,她都不需要开口,小丫鬟便什么替她做了,直说得姜晚哑口无言。
姜晚也不反驳,而是看向床上的周姨娘,“张大夫,您再看看周姨娘的情况。”
张大夫走到床边,将手搭在周姨娘的手腕上,细细把脉。
“气血亏空,后期多补补,可以调养得回来。”
姜晚继续问道:“张大夫可能诊出,周姨娘因何而落胎?真是那麝香的原因吗?”
张大夫闭上眼,细细听脉。
半晌,张大夫睁开眼睛,看向姜晚,“这位姨娘体内确实有麝香,但量不足以致她落胎,她体内好似还有其他药物,老夫不才,未能诊出来具体是什么药物。”
姜晚闻言,含笑看向程老夫人。
程老夫人有些心虚地别开脸,不敢与她对视。
白秋荷有些着急了,若是张大夫诊出了是何药物,那她就危险了。
张大夫再听了听脉,确定自己确实不认识此药物,摇摇头站起身:“这位姨娘定是因此物动的胎气,麝香应当是孩子保不住之后才沾上的。只是老夫见识不广,不知道此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