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站在一旁,不敢作声。程立轩也不敢开口,毕竟是他做下的蠢事,
姜晚只得上前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程老太君听。
程老太君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怒视着程立轩,她程家怎么出了如此愚蠢的子嗣,她简直无颜见程家的列祖列宗。
“老太君,我心意已决,还请老太君成全。”
末了,姜晚平静地开口。
“晚娘,祖母知道,是我们程家对不起你,你能不能再给轩儿一个机会啊?和离可不是儿戏。”程老太君劝道。
姜晚却坚持自己的想法,不被动摇:“老太君,不是我不愿意给机会,而是这程府容不下我!”
“傻孩子,尽说些傻话!程家怎么会容不下你呢!有祖母在,祖母给你做主。”
这时,得到消息的白秋荷带着程文浩过来了。
“俾妾,见过老太君。”
“见过曾祖母。”
程老太君皱眉看着二人,到底是边关来的,如此不懂规矩。她也不叫起,就盯着白秋荷看。
程老夫人心疼孙儿,忙走上前将程文浩扶起来,“傻孩子,你曾祖母见到你高兴坏了,这才忘了让你起来。”
程老太君也不理会,任她动作,只是仍盯着白秋荷看。
白秋荷被程老太君盯得有些心虚。
“你就是立轩带回来的女子?”
姜晚见白秋荷很是紧张,估计也是怕程老太君将她赶出府吧。
“回老太君的话,正是俾妾。”白秋荷恭敬地道。
“放肆!你都没有给晚娘敬茶,谁准许你自称妾室的?!”程老太君冷冷地道,若不是白秋荷,姜晚如何能提出和离,程老太君将一腔的怒火都对准了白秋荷。
程老夫人立刻出言相护:“母亲,这如何能怪秋娘呢,若不是姜晚不大度,秋娘早就是府中的妾室了,她还为轩儿生下了浩儿,若不是妾室,浩儿不就成外室生的了吗?那多委屈我们浩儿啊。”
“老夫人这话说得不妥当,若是我真的不大度,后院如何会有两名妾室,一名通房?”姜晚不可能容许她如此诋毁自己的名声。
程老夫人质问道:“若你真的如此大度,你为何不同意将秋娘纳进府!”
姜晚余光看到花影回来了,便知道自己吩咐下去的事情办妥了,她的心也定下来了,今日就一起做个了断吧。
“我不同意自是有原因的。”姜晚说着便朝程老太君跪了下来:“求老太君为我做主。”
程老太君一惊,倏地站起身:“晚娘,你这是何意?快起来,有什么委屈跟祖母说。”
“老太君,我坚持和离,是因为府中有人要取我性命!”姜晚铿锵有力,落到众人耳中却仿佛一道惊雷。
姜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有人要害她?何时的事情,她不是还好好地在这里吗?
白秋荷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姜晚发现她做的事情了?
姜晚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继续说道:“白秋荷买凶刺杀我,一计不成,又毒害周姨娘腹中的孩子设计陷害我,如此蛇蝎心肠之人,我怎可能同意她入府?!”
白秋荷瞬间脸色煞白,姜晚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你胡说!秋娘心地善良又孝顺,如何会做出此等事,你别血口喷人!”程老夫人反应过来后,立即开口维护白秋荷。
“闭嘴!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 ?!”程老太君喝住她,长辈还在,岂容她一个晚辈在这里大呼小叫。
见程老夫人闭嘴后,程老太君才温和地看向姜晚:“晚娘,你跟祖母说说,这些可是真的,你可有证据?若是真的,祖母绝不会姑息!”
姜晚跪在地上,不卑不亢,“自然有证据。”
“老夫人应该还记得,我当日从净云寺回京的路上遇刺之事吧?当日若不是萧小侯爷出手相助,只怕我就没命回京了。”姜晚看向程老夫人。
“当时行凶的歹徒已经被萧小侯爷送去了京兆府尹,他供出就是白秋荷出的银子,雇他们行凶的。我已经命人请我父亲去将那名歹徒带过来,咱们可以当面对质!”
“你胡说!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人!”白秋荷站起身,矢口否认。
她冲到程立轩面前,双目含泪地看着他:“世子,你相信我,我没有,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
程立轩安抚地将她揽进怀中,看向姜晚:“我相信不是秋娘做的,她才来京多久,怎么可能敢去买凶杀人呢?你肯定是被骗了。”
“是与不是,当面对质便是。”
明国公的声音传来。
众人看向门口,只见明国公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京兆府尹,两名官差押着一名犯人跟在身后。
令姜晚意外的是,萧钰竟然也跟来了。他身着一袭红衣,长身玉立地跟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