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等人离开后，房内一时间安静无声。
方才已经查得很清楚了，就是白秋荷买凶刺杀姜晚。
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蛇蝎心肠的人，众人都有些意外。
只有姜晚早就知道事情真相，她一点都不意外这是白秋荷做的。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是在这之前，她要利用白秋荷，同程立轩和离。
“老太君，您方才也看到了，白秋荷她恨不得我去死，程立轩又如此维护她，再继续在程府待下去，我的性命实在堪忧。”姜晚看向程老太君。
程老太君看了看白秋荷，“晚娘，这白秋荷就交给京兆府处理了。府中若是还有人对你不利，祖母第一个不答应！”
“老太君，白秋荷自然是要交给京兆府的人，只是她做的事可不止一件。”姜晚看向身后的白芷。
白芷拿着一个碗向前走了一步。
“老太君，这是我当日拒绝白秋荷进府后，厨房送来的燕窝。里边被下了让人终身不能生育的美人泪！”姜晚平静地说。
上一世，她稀里糊涂就中了这种药，永远地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如今终于能让程家的人看看，他们究竟有多对不起她。
姜晚看到白秋荷惨白的脸，心里腹诽，这还没完呢。
“你说什么？你......你喝了？那你不是不能生孩子了？！”程老夫人听到她这么说，大叫出声。
“怎么，老夫人希望我喝下去了？”姜晚反问道，她提出这件事，不是让人来质疑她的。
程老夫人缩了回去，小声嘀咕：“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倒是程立轩看出她的意思：“这与秋娘有什么关系？”
明国公见他这么维护白秋荷，心寒不已，姜晚为他守了五年的空房，结果竟被他如此对待，明国公为自家女儿感到不值。
他怒瞪着程立轩，正要开口，姜晚在一旁忙拉住他，“当时我不同意将程文浩记在我的名下，转头，我就收到这么一份燕窝，你说跟白秋荷有什么关系，再者，这是边关专门用在勾栏院女子身上的脏药。”姜晚看了一眼白秋荷，继续道：“据我所知，白秋荷是你从青楼带回来的女子吧？”
姜晚知道这回事，还是上一世白秋荷自己说漏嘴的。彼时，她被她们毒害，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白秋荷来到她的跟前炫耀，说她堂堂明国公府的嫡女，还不如她一个青楼女子过得自在。当时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含恨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呢？”程老夫人忍不住质问出声，白秋荷怎么能是青楼女子，若是真的，那程文浩怎么办？
在京都的高门 大户中，青楼女子都只能算是玩物，是不被允许生下孩子的。即便有女子偷偷生下孩子，也只能沦为贱籍，会被人耻笑的。若程文浩的生母是青楼女子，他那日后如何在京都圈子里立足。
程老夫人心疼自家孙儿，自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程立轩也不知道这件事，当初他在边关救下白秋荷，后来被她迷住了，就没想过去查明她的身世。
“你胡说！”白秋荷哭着大喊，她没想到，姜晚连这件事也知道。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姜晚从袖子里拿一张纸，“老太君，这是当时找大夫看过后，大夫立的字据，可以证实，当时我的燕窝里被下了大量的绝子药，她这是要让我在程府无立足之地。”
明国公听得眼冒红光，他的晚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从来没跟他们说过，还好她聪慧，否则，真要被这程家的人欺负死了。
“还有周姨娘流产一事，也跟白秋荷脱不了干系。不仅如此，她还将此事嫁祸于我。老太君，不是我不愿意留在程家，而是程家容不下我。”
程老太君沉默良久，她不明白，她不在府上的这数月，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也不怪姜晚要和离，白秋荷实在是太可恨了。程立轩也不是个玩意，宠着这么个东西，将程府闹的乌烟瘴气的。
明国公再也忍不住了：“老太君，您该明白，当初若不是因着我母亲的坚持，我家晚儿根本不可能嫁到你们程家。不想你们竟如此不珍惜，任人欺负晚儿至此。老太君，你今日若是不同意她们和离，我便闹到皇上跟前，求皇上做主。我姜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便是豁出性命，也不会让她再在程府受此折磨！”
明国公的话。让程立轩有些害怕。他之前已经办事不力了，若是再在天圣帝面前闹出什么幺蛾子，只怕天圣帝会真的放弃他了。
程老太君迟迟不肯表态，一方面，她不愿意失去明国公府这门姻亲。另一方面，她也害怕事情闹到圣上面前，程立轩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程立轩一向就有些害怕明国公，眼下，明国公已经将话说得如此直白了，他不敢赌，见程老太君迟迟不说话，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既然晚娘如此坚持，那我便成全她。只是，我有个要求，秋娘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下这些事情，晚娘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