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太太闻言,赞许地点点头。如今她们住在明国公府,走出去代表的是明国公府的脸面,若是姜氏不为她们置办新的衣裳首饰,那丢的可是他们明国公府的脸面。
“还有啊,祖母,咱们在府上总得打点一二,还得出府应酬,这月银,是不是也得让大伯母给我们安排上?父亲俸禄少,这次也没让我们带多少银两上京,我倒是有一点点私房,只是这京都寸土寸金的地方,处处都要银子,孙女也怕委屈了祖母。”姜莹见二老太太有些意动,又提出另外一个念头。
想到手里头的银子,二老太太心里一阵算计,她也带了一些私房过来,但是能占到大房的便宜的话,她又何必浪费自己的私房钱?
“还是孙女你考虑周到,一会去吃饭的时候,就跟你大伯母提。”二老太太慈爱地笑看向姜莹,不愧是自己的亲孙女,如此合她的心意。
姜莹得意地笑起来,方才门口匆匆一瞥,她看到姜晚穿着的华服,光鲜亮丽地站在那里,就像那九天玄女一样,让她自惭形秽,明明都是国公府的血脉,凭什么姜晚就能在京都享受荣华富贵,而她却要到那穷乡僻壤的地方,过着连国公府下人都不如的日子?
当初听闻姜晚要下嫁到程家,她高兴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国公府的嫡小姐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嫁给一个什么也没有的穷小子?她以为姜晚婚后的日子会过得很苦,可方才看她,倒是比之前还要美上三分,这让她内心很是不平,凭什么好事情都让姜晚占去了。
不对,姜晚不是出嫁了吗,为何会出现在国公府?姜莹眯起双眼,忍不住猜测,难道姜晚 出了什么事了吗?若真是如此,她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去看姜晚的笑话了。
这边姜晚并不知道姜莹等着看她的笑话,她正在帮着姜母安排晚上的接风宴,顺便安慰开导姜母。
“娘亲,如今她们都已经住进府了,多想无益,日后多安排些人手看着她们,不让她们出幺蛾子就成,娘亲不必如此担忧。”
姜晚不懂姜母在担心什么,不过住些时日而已,且忍她们一忍。
显然姜晚是低估了她们惹事的能力。
“什么?你们要领月银?”
饭桌上,二老太太直接提出要领月银的要求,非常的理所当然,直接把姜晚闹得有些愣住了。
“据我所知,二老太太,我们两府已经分家多年了吧。”姜晚实在对她们的厚脸皮感到头疼。
姜莹不缓不慢地插了一句:“就算分家了,我们也是国公府出去的,如今住在国公府里,领月银不过分吧?”
姜晚失笑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堂姐,你为何盯着我的脸看啊?”姜莹见她盯着自己的脸,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难道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姜晚一副好奇的表情:“我实在是有些好奇,所以想看看你的脸到底是有多厚,才能说出这些话的?”
姜莹霎时间脸色一时青一时紫,姜晚居然敢说她脸皮厚?!
“姜晚,如今国公府可是大伯母做主,我们是在跟大伯母商量的,你一个嫁出去的人,哪轮得到你在此多嘴?!”姜莹气急败坏地大叫。
姜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放肆!”
姜莹一脸嘚瑟地看向姜晚,“听到没有,大伯母说你放肆呢。堂姐,你已是他人妇,这娘家的事还是少插手的好。”
姜晚勾唇一笑,姜莹还是这么的自以为是呢。
“我说的是你!姜莹,这就是你学的规矩?!谁允许你这么跟晚儿说话的?”姜母大喝一声。
姜莹吓得脖子一缩,小心翼翼地看向姜母,她还是有些怕这位大伯母的。
“你还知道这”国公府是我做主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国公府是你在做主呢!”
姜莹吓得差点坐到地上去:“大伯母,莹儿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姜母看了一旁老神在在的二老太太一眼:“二老太太也是这个意思?”
二老太太轻掀眼皮,偷偷瞄了姜母一眼,有些迟疑:“这......”
不等她说完,姜母打断了她:“我知道二老太太是什么意思,今日我就把话说清楚了,早在当年分家的时候就说过,从此我们两家各过各的,互不干涉,你们回京,我安排你们住进府,是看在老国公爷的份上,你们不要因此便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依我看,你们还是赶紧将你们自己的府邸修葺好,趁早搬回你们自己府上,也省的传出去让人笑话,二老太太以为如何?”
二老太太脸色铁青,这姜氏完全就没将她放在眼里,好歹自己也算是她的长辈!
姜母可不管她心里作何感想,她如今把话都说开了,到时若是还起什么坏心思,就别怪她不留情面。
姜晚一边吃着菜,一边看姜母的雷霆手段,还是自己娘亲厉害,这二房的人,真的是毫无自知之明,竟敢肖想府上的月银,倒不是说舍不得这笔银子,而是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