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夜总会,白媞雅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拉默带去了路德维希的办公室。
放出消息后,已经有一大批人前来拜访,希望能见上老爹一面。
经过威叔的精心筛选,今天能来见路德维希就只有三个人。
之所以叫白媞雅过去,那是因为路德维希想要让她学点东西,至于能学到多少都是她自己的造化了。
拉默再三提醒白媞雅千万不要说话,坐在一边看着就行,如果老爹敲一下桌子那就是给客人递烟,敲两下就是倒酒。
这个时候才需要她上去帮忙,其他时候保持沉默,待在一边,一旦老爹站起身来,她也要跟着站起身随便走动一下。
白媞雅虽然不明白这样做的含义是什么,但她还是记在了心里。
很快,威叔将今天的三位客人告诉了路德维希,他们分别是面包店老板冯启泰、职业杀手王成和首饰店老板包多财。
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跟路德维希相识多年。
但路德维希对于一个名字非常不满意,那就是包多财。
对此威叔也给出了解释,因为这个家伙跪在夜总会门口大哭,不让他进来实在是会造成不好的影响,第一天面客也不好赶人。
路德维希点点头,没有再计较这件事情,他打算把这个家伙放在最后,因为只有他没有带礼物过来。
虽然自己说了可以不用付出代价,但是就这么两手空空过来,那显然是太不懂事了,这样的人也该被先晾着。
但路德维希仔细想想,还是决定让他第一个过来,一是让白媞雅学学自己对待这种人的处理方式,二是给其他人下马威。
威叔恭敬地退出去,而书房里,兰姆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上,然后倒了一杯酒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书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屋外的光线完全被隔绝,似乎永远也照不进来,而路德维希就坐在阴影里,没人能够看清他的面部神态。
白媞雅顿时非常紧张,路德维希也赶紧开口逗她。
“小丫头,别那么紧张,放心吧,老爹又不是要杀人,老爹只是给他们问诊而已。
老爹问诊,话到病除,用话疗的方法,解决苦闷生活带给他们的疑难杂症。”
白媞雅很快冷静下来,包多财也在威叔的带领下走进了书房。
关上门后,威叔坐到兰姆的身边,而包多财立马来到路德维希对面坐下。
路德维希没有任何动作,就是用深邃的眼睛盯着包多财,看看他准备说些什么。
包多财原本还想等路德维希开口迎接他,但书房里压抑的氛围让他很快憋不住了,他只能赶紧开口。
“路德维希先生,感谢您让我进来!我有一件事情得请您帮忙!”
路德维希依旧没有说话,而是比出一个手势示意他说下去。
包多财也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我一直都相信法律的公平,哪怕是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因为遵纪守法让我发了大财,我也告诉我的女儿,法律是我们手中最好的武器。
但我同时也教育我的女儿,我告诉她我们碎月之地人的传统,告诉她千万不要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情。”
听到包多财的话,路德维希依旧面无表情,但心中已经升起了对他的厌恶。
这个包老板,先是撇清关系,然后又特意套近乎。
说什么相信法律,那不就是不想跟自己这种无视道德约束的人打交道吗?很显然,这家伙收了反抗军不少好处。
要知道,反抗军早就想来碎月之地了,之前还特意派出人来在碎月之地建立了一座公开法庭。
美其名曰帮助碎月之地解决社会混乱的问题,其实就是一帮王八蛋来抢地盘顺便刮油水的。
路德维希懒得理他们,所以他们才能在碎月之地生存下去。
这包老板很显然就是跟那些法官走的很近,这些年基本上没有跟自己来往。
现在他又说什么没忘记自己是碎月之地的人,不会忘记传统,啧啧啧,不就是为了套近乎打感情牌吗?
这家伙似乎就是在说:“您猜这么着?甭看我已经洗掉了脚上的泥土,但反抗军的武器打不倒我,我心依旧是碎月之地的模样,咱老碎月之地人就是地道!”
对此路德维希还是不在意地点点头。
这下包老板有点急了,他只能加大力度,把自己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说到哪了?哦对,我的女儿,上个星期,她和几个男孩子出去玩。
那几个男孩子是外来人,反抗军带来的富商的孩子。
他们把我的女儿灌醉,想要玷污她的清白,我的女儿没有让他们得逞,所以他们就像对待一条狗一样揍我的女儿。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她的鼻梁断了,下巴也被打到脱臼,必须要钢丝绑着才不会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