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后视镜，白媞雅顺着路德维希手指的方向望去，才发现后视镜上冒着白茫茫的烟雾。
似乎有什么黑影在烟雾上浮动，下一刻，路德维希的身影居然浮现其中。
面对疑惑不解的白媞雅，路德维希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似乎有些超脱自然了。
“如果非要用自然解释的话，或许海市蜃楼是最好的例子。
不过呢，老爹查阅了资料，发现这异能，其实和阿兹特克神话中一位主神的能力是很相似。
祂叫特斯卡特利波卡，是夜之神，统辖传说中的第一太阳。
祂的名字，在阿兹特克文明中意为“烟雾缭绕的镜子”，而在英语中有一个俚语，叫做smoke and mirrors。
直译过来是障眼法，信达雅一点的翻译，叫镜花水月，意思大差不差，就是形容事物不真切。
而老爹基本只在夜晚出手，特别是月圆之夜，理由有两点。
首先，我操控重力的能力来自于月光，而制造幻象的力量需要镜子的支撑。浩瀚的夜空与明月，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镜子。
第二点，是老爹一直笃信的事情，兰姆告诉过我，在他家乡的文化里，月圆之夜，是猎人狩猎的信号。”
路德维希笑着解释道，白媞雅也若有所思，因为路德维希的异能听上去非常强大，却还是有一些弱点的。
怪不得路德维希会说相比她的灵视，自己都觉得相形见绌。
毕竟在路德维希介绍中，灵视的能力非常强大可怕，超越凡人的智慧与力量，这对白媞雅来说太玄乎太遥远了。
白媞雅不再多想异能的事情，而是改变了话题，这次反倒是她有些严肃。
“老爹，我想问问，您为什么要答应和妖魔合作，只是为了保护我吗？”
“是，但也不全是。
简单来说，我是为了制衡反抗军与妖魔，让他们打的天昏地暗，而我的目的，就是保住整个碎月之地。
原因很简单，你知道妖魔为什么要和奴隶贩子做交易吗？
因为罗莎死了，它们失去了繁育后代的能力，它们只能退而求其次，把人类女性作为繁衍后代的苗床。
而那些成为了奴隶的人，大多数都是丧失了生的希望，要么被父亲或丈夫抛弃，要么自甘堕落。
她们的下场最终也会很悲惨，遇到好点的人被买走，还能多活一会。
要是遇到变态的买家，买回去没几天可能就被折磨死了。
妖魔买走她们，应了妖魔的需求，同时也给反抗军提供了一条道路。
反抗军一直都想要打入妖魔的内部，他们可以通过将自己的人伪装成奴隶，从而被妖魔买走。
这样下来，矛盾还是在妖魔与反抗军之间，不会波及到碎月之地，因为他们都得看我的脸色做事。
一个简单的妥协，我就把难题推给了他们，对我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呢，可怜了那些奴隶，但我很清楚，我救不了所有人，我不得不也必须做出一些取舍。”
路德维希的话音刚落，车子就停在了夜总会门口，威叔早就等候在这里。
“行了，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叫拉默通知你的。”
路德维希拍了拍白媞雅的小脑袋，微笑着走下车进入夜总会。
白媞雅嘟着嘴，表现出气鼓鼓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很开心，因为她感受到，老爹正在一步步接纳她。
她也明白了老爹的苦衷，她决定先了解一下老爹喜好，方便自己跟老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