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夜总会，安置好了白媞雅后，路德维希直接回到了书房。
虽然罗莎并没有告诉他神子的外表到底是什么样的，但路德维希有自己的推测，而且猜中的概率很大。
罗莎代表圣母玛利亚，神子代表耶稣，那么神子的外表极有可能是人类婴儿。
因为对耶稣的众多称呼，其中有一个便是“人之子”。
但路德维希还有一点没搞明白，黑色山羊的形象又是从何而来。
他知道罗莎没有说实话，那群死脑筋的学者绝对不可能用克苏鲁神话的世界观来界定一个妖魔的形象，那样太蠢了。
如果不是人类有意为之，那就是妖魔在试图隐藏什么秘密。
在基督教文化中，山羊是非常邪恶的存在，它们被认为是魅魔的化身，就连路西法的标志也是山羊的颅骨。
与之对应的就是绵羊，绵羊在基督教里被认为是最纯洁的生物，就连它们的血液都被类比为耶稣的圣血。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西方的医生会把绵羊血输给病人用来治疗疑难杂症，这种做法对于现代医学来说非常愚蠢，因为异种输血会导致身体出现排异的状况，很有可能加速病人的死亡。
但是对于他们来说，那是教义里宣传的最神圣的东西，是包治百病的存在。
突然，路德维德想到了什么。
神子已经死去了，而且是被人类所杀，那么绵羊血会不会变成山羊血呢？如果把山羊血输给人类，又会怎么样？
想到这，路德维希只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很显然，妖魔内部有人在操控着什么。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拉默出现在书房门口并带来了一条消息。
“老爹，污垢求见。”
“哦？真是稀客啊，让它上来。”
路德维希也没想到，这位最早来到碎月之地驻扎却从未与它见面的上位妖魔居然会在这个时间点露面。
联系起渔村的所有事情，路德维德知道这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
很快，污垢庞大恶臭的身躯挤过书房的门，站在路德维德面前。
只见污垢非常绅士地向路德维德鞠了一躬，随后便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尊敬的老爹，真是抱歉，这些年太忙了，现在才有时间上门拜访，请您多担待。
我这次来呢，是希望得到老爹您的帮助，碎月之地外东边几十里处，那里有一片荒废的焦土。
我和反抗军都看上了那块地，希望把它收入囊中，但我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想让老爹帮我从中斡旋。
当然，我不会让您难办，只要反抗军愿意把那块地让出来，我可以下令释放一些被我抓捕的反抗军作为补偿。
我也会给老爹您献上丰厚的报酬，您看您意下如何呢？”
污垢谄媚地笑着，扭曲恶心的脸上似乎写着“人畜无害”四个大字。
“你的态度我很满意，但对我来说，报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目的。
污垢，如果你要做的事情损害到了我的利益，我又该怎么帮你呢？”
路德维德亦是笑着反问污垢，这让污垢顿时有些慌张了。
那是心事被戳穿后的尴尬，污垢的脚趾都差点在地板上抠出三室一厅来。
但它还是选择咬牙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想在那里研究一种新的病毒。”
“来了！”
路德维德在心里大喊，就是等着这个，果然，污垢是配合拜兰斯威的最佳人选。
污垢投放瘟疫然后再让拜兰斯威充当救世主？或者说彻底让反抗军无法翻身？
中间的变数太多，但路德维德很肯定，拜兰斯威绝对与妖魔勾结在一起了。
看着路德维希面无表情陷入了沉思，污垢更加紧张了，它生怕自己的想法被看穿，路德维希会暴怒直接弄死它。
可让它感到意外的是，路德维希居然笑着站起了身。
“就这么一点小事？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用担心，这个忙我帮了。
我会派人拿下那块地，然后以出售的方式转交到你的手中，反抗军不敢在我的地盘附近跟我硬碰硬，事情很好办。
但是呢，这个新病毒要是流入到碎月之地的话…”
路德维德没把话说完，污垢赶紧接上路德维德的话。
“如果新病毒流入到碎月之地的话，您就会看见卡奥斯把我的头颅挂在碎月之地的路灯之上！”
污垢信誓旦旦地做出承诺，心里也松了一大口气，它感觉路德维希差一点就要把它当场弄死了。
污垢早就听说路德维希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特别是在弗兰干了那件事后。
所以它才一直不敢找上门，因为妖魔内部都把锅推给它，说是它没有拦住弗兰才造成了当年的悲剧。
所以污垢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