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自己的手机，江枫犹豫着要不要把落霜叫醒。
这个“老三”大半夜打电话过来说不定有急事，但是落霜起床气似乎挺重……
江枫还在纠结，落霜已经被“嗡”醒了。
落霜疑惑地睁眼，看到江枫拿手机往自己这里凑。
黑暗中的手机亮到了他的眼睛，正在做美梦被打搅的落霜烦躁道：“谁？”
江枫：“‘老三’。”
乍一被吵醒，落霜太阳穴突突地疼。
听清打电话的是谁，落霜又把头闷进被子里：“挂了。”
江枫正欲挂断，对面终于意识到不对，抢先挂了。
落霜本来睡得好好的，被这么一搅，翻来覆去都有点难以入睡。
他转过身，想叫江枫放点信息素助眠。
江枫却已经睡着了，呼吸声还挺平稳。
落霜本来想推醒江枫，但推己及人，他觉得江枫应该也不喜欢半夜被吵醒。
于是一个没忍心，熬夜到天明。
感到微弱的日光，落霜忍无可忍，一跃而起。
他一把抄起手机，映入眼帘的是老三99＋的道歉短信。
落霜翻身下床，抽出江枫脖子下沾满信息素的枕头，去阳台打电话。
清晨微风徐徐，落霜的脾气稍微消了一些。
他下意识地伸手入裤兜，想抽烟。
昨晚的不适突然从脑海闪过，落霜默默地把烟塞回去，重新在江枫的枕头上蹭。
“老大，”对面的声音战战兢兢：“不好意思昨晚深夜打扰您，我以为您还没睡……”
半宿没睡着的落霜冷着脸，没说话。
外头闻风丧胆的银龙会三长老小心翼翼的像个孙子。
“所以你找我什么事？”落霜再也不想听无谓的抱歉，打断道。
三长老连忙道：“昨晚我有几个手下不懂事，冲撞了您，万分抱歉。”
落霜“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琢磨不透大当家的三长老尽量卑微道：“冒昧问一下，江枫是您的……？”
落霜没应话，三长老更慌了。
没有表态就是表态啊！
“抱歉……”
感到老三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地抱歉，落霜出声打断。
“老三。”
哪怕被挂断，对面也是不敢有怨言的，何况只是打断。
“嗯嗯您说。”三长老恭敬道。
“江枫欠了你差不多一百万，是吧？”
“是的，但只要您一句话，我……”
“不用，”落霜深吸一口江枫枕上的信息素：“我帮他还。”
“使不得使不得，我怎么敢拿您的……”
“别，”落霜语气平静：“欠债还钱是应该的，我还不至于拎不清。”
阳台门突然被敲了几下，落霜回头，看到扒门的江枫。
怎么跟小狗一样？
听到叩门声，三长老很识时务地称不打扰，
落霜垂下眸子，掩住情绪，低声吩咐几句，挂断电话。
他打开阳台门：“怎么了？”
江枫其实是枕头被抽走，迷糊地醒了。
他还没忘自己和小霜之间类似“主仆协议”的约定。
所以他以为落霜抽走他枕头，是叫自己跟过来。
但是落霜只是揣着自己的枕头去阳台打电话。
江枫等了半天也不明白落霜的意思，只好疑惑地敲敲门。
“不是你让我跟过来吗？”江枫倦意未消，揉着眼睛道。
有事快点说事，他还困着呢。
“既然你醒了，”落霜搂着枕头，靠近江枫：“就放点信息素出来。”
江枫点头：“好。”
落霜忽然感觉心慌，还有些胸闷气短。
冷汗一阵阵地冒，昨晚吐得空荡荡的胃烧得紧，眼前还直发黑。
自己这是要猝死了吗？
落霜脑子也有点转不动了，嘴唇哆嗦地说不出话。
怎么，连江枫的信息素都不管用了……
手里的枕头滑落，落霜下意识地抓住阳台门，身体却不可抑制往下坠。
江枫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扶住落霜。
落霜脸色煞白，整个人有点发抖。
江枫把站不稳的落霜再次搀回沙发，疑惑地想小霜这是怎么了。
003倒是一语道破天机：“师娘，主上应该是低血糖了！”
江枫恍然大悟，毕竟他自己和身边人都很少低血糖，所以确实知道的不多。
江枫循着自己在网上看过的帖子问道：“那现在是该给他喂糖吗？”
“是的，”003：“赶快喂主上一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