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夜守候,是为了看自己的母亲安然无恙,而不是被人戏弄!
感受着皇帝的视线,纪晚榕的眉毛微微拧了起来。
这不可能。
幸素日日下糖,甚至刚刚那碗汤药中都被她闻见了甜味,这就证明白糖一定就在附近,而她又没来得及销毁,白糖一定还在宫中。
华贵妃看见纪晚榕眉毛紧皱的样子,脸色由阴转晴:“想来刚刚幸素说的都是真的了。”
“想来也是,太后吃都吃不出来,哪里有人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的?”
皇后心中也恼怒无比,原本可以大事化了,她却要强行争宠,打碎汤药,生出这么多风波出来。
她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还是为了纪晚榕冷静出声:“寒王妃,若是其他太医也能证明,在药中闻见了白糖的甜味,是不是也能证明你说的是对的?”
她还没等纪晚榕回答,便先行望向了跪在一边的孙太医。
孙太医一身冷汗,想要为纪晚榕说话,却又欲言又止:“师父说的一定……一定,一定是真的……”
他实在没有闻出来汤药其中的甜味。
太后瞧着他那模样,便瞪了他一眼:“哀家还不知道你说的是谎话?哀家从来都没有察觉这药有问题,而你从前在寿康宫伺候了那么久,也从没有发现端倪。”
“孙院判,别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断送了你自己的性命啊!”
华贵妃见此情况,脸上的笑容扩得是更大了:“太后这样说便是没有了。若是寒王妃从前承认,不过是殿前失仪,可她偏要嘴硬,如今就变成了欺君之罪,皇后,是你管教不严啊。”
皇帝没有说话,可脸上的表情明显已经是在盛怒的边缘了。
皇后见纪晚榕不声不响,又急忙将手一指,指向了身边的一个不知名的太医:“你,你去闻闻,看汤药中是否有一丝甜味,本宫要听的是真话!”
那太医跪的好好的,被皇后这么一指,差点要整个人瘫到地上去。
他慌乱的扭头,瞥见的就是皇帝沉沉的视线,皇帝显然已经到了盛怒的边缘。
于是他急急的上前,仔细的问了问洒落在地上的汤药,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他沉沉的思考了许久,又急忙擦了擦自己额角的冷汗:“陛下恕罪,微臣实在是分辨不出其中的甜味!微臣没找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