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娘自知理亏,觉得是自己没放好地契叫人偷了,所以叫来家法,打算让他这个做儿子的,对自己的老娘实行家法?
纪承德沉思了一下这其中的可行度。
他老娘的身子骨从前硬朗,可现在却是江河日下,若是要打三十大板,说不定就一命归西。
最多只能打个五板,十板的,叫她涨涨记性。
他想着,装成了很悲伤的样子,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母亲,儿子知道您心中难受,不过小惩大诫,小惩大诫便好,若是下了重手,不仅伤了您的身子,儿子会被人说的不孝的!”
纪老夫人原本愤怒的脸色微微一僵,表情也变得茫然了起来。
却听纪承德继续说。
“不过这件事情也好办的很,只要您去跟京兆尹说一声,那地契是被偷走的,还已经自请家法,惩罚了自己。问蕊说她在京兆府有人,她的弟弟就在京兆府当副官呢,京兆尹保准信您的,也不怪您,到时候那宅子,就能还回来了!”
“儿子生了四个子女,却有一半的孩子是个孽障,儿子也委屈啊!”
纪承德说着,想起林问蕊在马车上信誓旦旦,说自己背后有人的模样,心中也觉得十分骄傲。
林问蕊如今能混得风生水起,可还是借了南阳侯府的光。
纪承德正想着,纪老夫人却突然明白了她话语里的意思,难不成这孽障是想要家法处置自己?
她几乎都是被气笑了,眼神也变得更凌厉了起来:“你说你一半的孩子都是孽障,可你是否想过老身?”
“老天无眼!老身生的孩子,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竟全部是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