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传送符不愧是压箱底的老货,姜慈第一次在使用传送符后出现眩晕的感觉。
不止她,慕容锦然和孟时安一边晕一边哇哇吐。
也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太长的原因,他们三人一旱魃处于一片极速飞驰的白光中。
孟时安哆哆嗦嗦地拉着慕容锦然的手臂问道:“慕容小姐……yue……你确定你家压箱底的传送符没有过期吗……yue……我怎么觉得整个人都在旋转……yue……”
慕容锦然脸色都苍白了,欲哭无泪道:“我也不知道啊……”
孟时安担忧道:“我们不会被传送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吧?”
他,一语成谶。
数秒后,三人顺利落地在鸡圈里,除了抱着旱魃的姜慈,慕容锦然和孟时安一落地就跪在地上狂吐。
“咯咯哒!”
“咯咯哒!”
十几只老母鸡被突如其来的三人吓到了,全都扑腾着翅膀飞来飞去。
一时之间,尘土和羽毛到处飞扬,弥漫了三人的视线。
“哎哟喂造孽啊,偷鸡的小毛贼又来了,老伴快来打死它!”
听到鸡圈有动静,一个围着围裙两鬓斑白的老奶奶急忙从耳房出来,吆喝在厨房做饭
的老头子。
老两口来到鸡圈一看,以为会看到偷鸡的黄鼠狼,结果却看见三个奇奇怪怪的人在鸡圈里。
“你们是什么人?”老头子举着锄头,一脸警惕地问道。
姜慈无奈地拿下头顶上的一根鸡毛,很快调整好表情,温和一笑:“老人家,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们是来山里旅游的,刚刚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来了,惊到二老实在抱歉,我们这就离开。”
老爷爷松了口气,纳闷道:“怎么会有人来深山老林旅游嘞,这里可是有脏东西的。”
姜慈笑道:“两位都不害怕,我们当然没什么好怕的。”
老奶奶说道:“我们从小就在山里长大,有些忌讳是不敢犯的,你们年轻人不知道山里的禁忌,可不敢随便再进去了。”
“哎哟喂这两娃怎么跪地上了,鸡屎那么多,别弄脏你们的衣服。”
孟时安撑着栅栏费劲的站起来,一摸头顶,才发现有只老母鸡站在他脑壳上,还拉了一坨粑粑。
“我去!”
靠,还是糖鸡屎,漏了他一手!
臭死了!
慕容锦然眩晕的情况更严重,眼睛直发黑,走不了路了。
姜慈只好和老人家商量,暂
时借住一晚上,等第二天她情况好点就离开。
两个老人家都是和蔼可亲的,笑着说多住几天也没关系。
慕容锦然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为了招待他们仨,老爷爷特意宰了两只老母鸡给他们炖汤喝。
如黄金般色泽的老母鸡汤端上桌,堂屋上顿时香气四溢,老奶奶特意舀了一大碗和半边老母鸡给姜慈,目光特别柔和,“妮,你身体弱,多喝点,不够还有呢!”
姜慈一开始没多想,捧起碗就喝。
土鸡汤滋味浓郁,鲜美无比,她一口气就喝完了。
正拿着手撕半边鸡,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
老奶奶又端来了剩下的半边鸡和满满一碗黄金鸡汤。
神情极其和蔼,“喝吧。”
这举止把孟时安都给看呆了,“咳咳,老奶奶,您怎么格外的照顾姜大……咳咳,我朋友啊?”
老奶奶理所应当地说道:“她刚出月子吧,怎么能这样奔波劳累,肯定要多吃点好的,补补身体。”
姜慈啃着鸡腿的动作瞬间僵住。
孟时安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老奶奶这是把姜大师当成旱魃的母亲了,一时没忍住,噗地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
老奶奶一脸诧异,眼神多了几分责备:“你个当爹的笑什么,不好好照顾媳妇,带着她来深山老林晃悠什么?”
孟时安:“……”
好吧,这下笑不出来了。
“老奶奶,您误会大了,那孩子不是我们的孩子。”
“哦,那是你们从山里捡来的?”老奶奶恍然大悟,“难怪脸色青得哟,哪个造孽的把孩子扔到山里了,这要是被野狼叼去,会被吃掉的。”
姜慈哭笑不得,只好转移话题问道:“你家里似乎经常丢鸡?”
老奶奶一提到这个便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地说道:“是啊,隔三差五就有黄鼠狼来偷鸡吃。”
“一个月一只老婆子我也不说什么了,就当行善了。”
“可它们胃口渐渐大了,几乎一天偷一只,有时候一天偷两三只。”
“这些老母鸡都是养着下蛋的,赶集日我老头子还要去卖鸡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