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加入解神局吗?”北夕辞问。
“这个,我无法决定,还得看你自己,”赵飞翰说,“当然,在我允许你到这里的那一刻,我自然是支持你加入的。”
“看我自己,指的是,让我拥有神识的力量?”
“正是。”
“那我要怎样才能获得神识的力量呢?”
“觉醒神识的途径繁杂多样,以我们市解神局里的人为例,有的人在到达一定年龄后自然而然就觉醒了神识,有的人则是在遭遇了一些危险之后,也有在外出时,与灾祸区的事物产生了共鸣而觉醒了神识的,就比如我。”
“可我昨天在那里看到了那么怪异的场景,也遇到了危险,但是, 我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神识的觉醒并没有那么容易,但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待会我会带你去观看我们目前发现并建立观测基地的神遗。”
“神遗?”
“就比如你之前见到的那古街,也是神遗,只不过比较特殊,这种以任何形态存在于灾祸区的现象,我们都称之为神遗。”
“那我们要去哪里?”
“仓州市北景湖区域的擎天华表柱,古阳市西天朱洞中的怒猿像,以及陵南市东卧龙阁,这些都是我们已长期观测,危险性较小的神遗,去这些地方,兴许会有所收获。”
说罢,赵飞翰起身向外走去,并示意北夕辞跟上,他们走出市政府办公室,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那里有各类交通工具,其中有一架直升机停于不远处,直升机旁站着两人,看着年龄分别与赵飞翰与北夕辞相仿。
“老赵,你可算来了。”直升机旁一个男人开了口。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赵飞翰看向北夕辞,指着刚说话的那个男人,“这位和我一样也是解神局的人,名为李禾川,实力也有我差不多,至于这位…”
“木村,你怎么也在这里?”北夕辞惊道。
“你们两个认识?”李禾川问。
“我们两个在同一所学校上学。”木村江里解释道。
“所以,咱们这次是要一起去吗?”北夕辞问。
“说起来,前几天木村就已经和我们有些瓜葛了,今天刚好你们两个一同前去,要是都能觉醒神识,那可真谓双喜临门啊。”李禾川说。
几人没有继续废话,而是一并上了直升机,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便是仓州市北景湖区的擎天华表柱。
这是北夕辞第一次乘坐飞行的交通工具,同时也是第一次正经的外出,他心中满怀期待,就好像前几日自己偷偷外出一样。
直升飞机的速度非常快,到达他们第一个目的地,一共只用了半小时,从空中他们远远被看到了那所谓的擎天华表柱——一片被一圈建筑围起的蓝色湖泊,一根参天的白色巨柱直插湖心,其顶端直入云霄,直升机的飞行高度甚至不比其一半。
“这种建筑,直是惊为天人…”北夕辞感慨道,而赵飞翰与李禾川却并不为他的表现而感到好笑,因为他们当年也是如此,可木村江里却表现的十分平静,甚至开口说:“其实这并不令人惊讶,灾祸的发生早应让人的心性发生巨大的变化,所以…”
“看来木村还是见多识广啊。”北夕辞打断了木村江里的发言。
“好了,你二人也不要相争了,仔细感受一下这第一处神遗吧。”赵飞翰说完,直升机也缓缓降下,四人下了飞机,正面向擎天华表柱。
“老赵,老李,你们又找了两位新人?”又一个中年男人迎面向他们走来。
“钱哥。”赵飞翰、李禾川二人一同打了招呼,赵飞翰看向北夕辞和木村江里,说:“来,这位是景湖观测基地的队长,钱江。”
“钱前辈好。”北夕辞与木村江里也打了招呼。
“好,你们去吧。”钱江说完,赵飞翰带着两人向湖边走去,自湖岸到湖心,有一座人工修建的木桥相连,赵飞翰解释说:“想要充分利用这座神遗的力量并不是站在远处看看就可以,你们要走到擎天华表柱旁边用手触摸,仔细感受擎天华表柱的力量,明白吗?”
“明白。”二人齐声应道,便向湖心走去,这片湖并不小,那座木桥也很长,他们越深入湖心一分,擎天华表柱带来压迫感便增多一分。
“既然是华表柱,那么想来它本应该立于某座建筑之前吧。”木村江里说。
“别开玩笑了,什么建筑前需要用到这样的华表柱,说不定这还是谁的武器呢!”北夕辞说这话实际上他自己也不信,毕竟如果没有这么高大的建筑,那就更不可能有这么高大的人。
越发靠近擎天华表柱,周围一切的景象也发生了变化,本是置身于湖心,可靠近擎天华表柱,周围已不再是湖面,而他们也非踏足于木桥之上,白色的雾气环绕于各处,包括他们的身边,以及擎天华表柱的周围,自上而下。
宏伟一词已不能形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