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歆小声嘀咕一句,“只停留几秒钟也被你嗅出气味。”
后面那句,比狗鼻子还灵,她没敢说出口。
贺承延故意追问,“歆歆,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姜歆选择实话实说,“怕你误会我呗。”
“误会你什么?误会你偷看我洗澡?”
“是的。”
“歆歆,我相信你的人品。”
姜歆听到这话,心中暗道,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人品。
嘴上却回应,“谢谢你的信任。先说正事吧。”
“你说。”
“我发现赵民家的地窖有十来件古董,看上去其貌不扬,随便放在地窖的各个角落,说不准很值钱。”
“这可是个重要线索。”
他俩又聊了一会,才挂断电话。
贺承延把这件事报给相关部门的领导。
晚上八点,姜歆和大力坐在堂屋里聊天。
“舅舅,在医院时能拖住潘芩,多亏黄灿和马院长的帮忙……”
不等她说完,大力已然开口,“明天我和你妗子提些礼物上门,当面感谢他俩。歆歆,你不止想跟我说这件事吧?”
姜歆点点头,“还有就是想说冯建国的事,我看冯建国对黄灿挺好的,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大力叹一口气,“其实我也很矛盾,想告诉黄灿,现在的冯建国不是以前的冯建国,但又怕黄灿知道真相后活不下去。
这样吧,我拜托袁峰多注意冯建国的动向,只要他不做违法的事,咱们就顺其自然。”
此刻,黄灿和冯建国正坐在婚房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黄灿总觉得冯建国最近有些奇怪。
说对她不好吧?好像对她很好,因为冯建国每天给她做饭,嘘寒问暖。
说对她好吧?好像对她不好,因为冯建国不肯碰她。
每天晚上,冯建国肯定找各种理由躲着她。
不是睡沙发就是躲隔壁房间。
今晚,黄灿硬逼着冯建国走进婚房。
但冯建国坐在床上,就这么干瞪眼。
最终黄灿忍不住先开口,“冯建国,自从你被郑大夫救活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又仿佛没变。你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些问题?”
冯建国看着黄灿的眼睛说道,“小灿,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大难不死之后,我仿佛不是我了,就好像少了一丝魂魄一样,我知道你是我媳妇,我不自觉地会对你好,但我的身体好像出了点问题。”
黄灿惊得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你有了隐疾?”
冯建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应该是。我私下问过马院长。”
“马院长怎么说?”
“他说可能是之前我脑袋受伤导致的后遗症。目前,他还没找到医治的办法。”
听到这里,黄灿不再强求冯建国,“对不起!我竟然没有早发现,我这个当媳妇的,太不称职。”
冯建国安慰道,“不怪你,是我故意瞒着你,也让马院长帮我保密。今晚我还是睡隔壁吧,好不好?”
“好。”
黄灿不好继续当面追问,担心冯建国觉得没面子,决定明天一早去找马院长问一下冯建国的病情。
翌日早上,黄灿上班后,直奔马院长的办公室。
马院长一看到黄灿,立马猜到她为何而来,但还是礼貌地问道,“黄灿,有什么事?”
黄灿低声说道,“马院长,我家那位是不是有隐疾了?”
马院长没有隐瞒,“确实是有这情况,我还没有想到办法。他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而且特意嘱咐我,暂时不要告诉郑志良,他多少了解郑志良,有时候不会给病人保密。等过个一年半载,还是没恢复的话,再问郑志良。所以我没给郑志良打电话。”
黄灿一听到郑志良的名字,瞬间有了希望,“院长,麻烦您问一问郑大夫吧,您不说病人的名字不就行了。”
“你不知道郑大夫的脾气,他治病看人。若是我不跟他说出冯建国的名字,他不会说治疗方式。
若是我说出了冯建国的名字,他极有可能把冯建国的事情说出去。说句不好听的,郑志良医术很高,但没有医德。”
黄灿忽然想到郑志良的徒弟是姜歆,“姜歆这孩子能保密,她的针灸术没有郑志良好,但比郑志良有医德,要不我问问她?”
马院长暂时没想到如何医治冯建国的隐疾,便没有反对,“问问吧。说不准姜歆能用针灸术治好他。”
黄灿谢过马院长,离开。
回到自己办公室,拨打大力家的电话。
正巧今天是周末,姜歆在家。
接电话的人是姜歆。
“喂……”
黄灿听出姜歆的声音,“歆歆,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