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啊?”有个刀疤脸坐不住,上前一步,冷声质问道。
剩下的人虽未明显表态,但隐隐约约有向他靠拢的意思。
黄潜,冯明宇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
“诸位方才从牢里出来,想必朝廷如今已重下了通缉令,此时进去,未免太过招摇。”冯明宇到底是老江湖,笑眯眯地回道,“我们的人已在来接应的路上,诸位再待待,以免功亏一篑啊。”
那刀疤脸皱着眉,不过到底没再说什么。
“先坐,先坐。”黄潜跟着陪笑。
这群人都是他们要拉拢的对象,此时起了争执与间隙反倒白费了他们此前的功夫。
不过现在终究是寄人篱下,真要闹起来,他们自然也不怕。
黄潜笑得有些自得。
那刀疤脸冷哼一声,低声骂了句,便席地而坐。几人交谈在一起,唯独他的声音最大。
姜雪宁与张遮坐在另一边,也听得十分清晰。
“你们说,这是什么鬼世道?昨晚我在牢里,看见了勇毅侯府一家!”他看上去是气急了,脸涨的通红,那条刀疤因此显得分外可怖。
“当年要不是燕家,燕将军。他那什么狗皇帝能坐得稳这位置吗?当年把燕家的外甥丢出去。如今又把整个燕家都流放了!”
勇毅侯府在举国上下拥有极高的威望,在座这么多人,更是不乏钦佩之人。
“李兄。这当年的义童案怎么个丢出去法啊,这里面还有什么门道吗?”有人抓住这个字眼,好奇问道。
那刀疤脸冷笑一声,“叛军闯进去了,太后没事,那狗皇帝没事。怎么就一个跟狗皇帝同岁的定非世子有事了!”他目光阴恻恻地扫过众人,“诸位说,是不是啊?”
“有理。”
“有理!”
姜雪宁搭在膝上的手忽地用力攥紧,指甲嵌进肌肤里,尖锐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陡然回神。
是啊。
怎么偏偏只有一个同岁的定非世子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