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并颤抖地指过来:“你们……拜堂喝交杯酒呢?”
“……”
姜雪宁脸咻地飞上一抹红。她皱眉去看萧定非,唯恐这家伙口无遮拦而坏事:“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哦,我不说话,美人拿我当哑巴?”
一听他在某个字上拐了个音,这句话意思便完全变了。
姜雪宁扬眉,气急:“你!”
“莫生气莫生气。本公子有个好事告诉你。”萧定非吊儿郎当地笑起来,一步一步向她靠近,不过也不能太近,因为张遮总是冷嗖嗖盯着他。
虽跟谢危的不同,但哪一个的眼神好像都能把他戳去世一样。
“今晚,通州河畔,有放花灯,看烟火。”萧定非虽足够小声,奈不何这距离太远,张遮又长了双好耳朵。
一听,他眉心便跳了跳。
果不其然,身边的姑娘听过以后,当真不再气了。只是低头沉思着,一双眉头紧紧锁起。
去不去?
姜雪宁很纠结。
姜雪宁,你上辈子戏弄张遮的浑劲去哪了?怎么现在反而畏畏缩缩起来?
她吸了口气,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如今便是有万般的胆怯与退缩也通通都见鬼去了。
姜雪宁拉了拉他的袖摆,仰头去看他,却又被他那双眼睛盯得不断眨眼。张嘴停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今日有烟火,张大人去不去看呢?”
一边竖起耳朵偷听的萧定非等了半晌,听来这么拙劣的一句,眉毛差点没吓掉。
合着你就这点本事啊?
不过轮不到他多嘲讽。
那人已经说话了。他眼睛乌沉沉的,却因迎着光而晴光潋滟,里边只有点细碎的星点子在闪烁,却又好像满载星河。
张遮抿唇,轻轻掀起嘴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