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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那日你说的姑娘可是这位?(1 / 2)

入夜,一钩月在阴云下忽明忽暗,湛蓝与墨灰无声地吞噬了所有细碎的星光。

月昏星暗,长夜难明。

周遭只有履底摩挲着地面发出的细微声响。

张遮一只手压在腰前,神色自若,不紧不慢地拐进杏花巷,再往前几十米,就是他与母亲相依为命的那方小院。

巷道两侧栽种的青树低垂着,树叶摩挲,沙沙作响。一时像和着他的脚步声,一时又似是低低的耳语。

张家——

“张大人。”

深夜人静,院子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

想来是老人家没有他的消息,也无心在过这个年节了。

自阴暗处,掀起一片雪白的袍角。

谢危闲庭信步,容色镇静,仙姿玉貌。

方才迈步进来的人似乎并不意外。张遮没应,扫了眼,最后在角落里的一张摇椅上发现昏睡过去的蒋氏,身边守着的是那日百步穿杨的刀琴。

“谢少师。”

张遮扯了扯唇,终于转头看过来。

“令堂不过吃了片药,没有性命之险,亦无后顾之忧。”谢危立定在他四五步开外的距离,注意他的目光,淡淡一掀唇。

张遮看着他。

忽然想起几年前,鄞县百姓请平粮价一事。按照大乾律例,聚众是重罪。

最轻也要判一个斩立决。

这样大的罪名,普通老百姓哪里承受得住,没听两句,就哭喊着将带头者交代了出来,唯求减免一二,留个性命在。

于是衙门便挂画,悬赏三百两将此人捉拿归案。

没想一日,风和日丽,那人竟自己撕了那张告示,继而到衙门报了案。

在那县令问事,竟也只是平静一笑。

唯说八字:“天下已定,我固当烹。”

张遮素来知晓谢危不似面上那样的高风亮节,甚至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因此在初次听闻此事时,也不免有几分慨叹。

谢危青年考取功名时,也是有过一腔热血冲头,处处思虑行事,实为百姓的。

只可惜人心向背,改则瞬息。

不过听闻此事后,张遮对此人的看法才算全面完善了一些。

因此刺杀萧定非一事时,与谢危凭空对上目光后,谢危晓他知,他亦知谢危必能猜到。张遮心料定他不会轻易放过此事,多半会在他或者母亲的身上下手,但对于老者,谢危不会下死手。

张遮也留了一后招。

回京途中,早早支了人,带信先一步去了临淄王府。

如今在谢危的包围外,亦有另一拨人。

不过眼下看来,谢危并没有要直接赶尽杀绝的意思。

直接对上,实为下下之策。

“张大人应当清楚,谢某为何而来。”

“略知一二。”

谢危见他神色平静,不免有几分讶异。紧接着,便是脸色不太好看的剑书附耳上来说了几句话。

他才终于笑出声。

“张大人果真是个聪明人。”谢危压下想要动作的剑书,他目光直指向张遮。

两人相视,杀气暗潮涌动。

“顾尚书调任上来,原先河南道御史的位置便空了出来。张大人此行有功,谢某想着张大人又正好便是河南地之人,不知此位如何?”

谢危浅浅的笑着,仿佛当真只是想来探探他的口风,定下此行赏赐罢了。

至于原意,在剑书说过以后,谢危心中便已有答案。

张遮对于这些是不感兴趣的。

唯独在意一个嘛。

大约是他那始终不成气候的学生了。

这样的人,如若杀不得,化敌为友与两不相干便是新的上策。

“通州一切皆由少师大人部署,朝廷定夺,下官仅仅只走了一趟,万不敢居功。至于河南道御史,”像是明白谢危想调走他才是本意一般,张遮笑了一声,“少师说笑。”

张遮此人乃是吏考上来,走到京城金銮殿上可谓是大乾建朝百年来独一份的殊荣。

因此在此人还未进京起,谢危便看过了他的案卷。

此后也留意了几眼。

同朝为官这样久,谢危不曾见张遮笑过。而这通州之行时,反倒像是不值钱了一般。

谢危虽自认或恐不是什么圣人,更非正人君子,但旁人既两相有意,他冲动了一次,就断断没有要去自取其辱的第二次。

他摆了摆手,示意刀琴放了蒋氏。

“既然如此,时辰不早,谢某便不再叨扰张大人了。”

“少师慢走。”张遮轻颔首。

两人迎来送往,气氛颇有几分融洽的意思,仿佛方才的刀光剑影都是恍然一梦。

捆一介老弱妇人,刀琴将人下了药后便心虚不已。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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