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家的小院子里出来，姜雪宁牵紧他的手，一路沉默，待快回到场上时。她才加上手上的力道，两人就此停在原地。
姜雪宁仰头，沉默地看他。
她很少用这样的目光去注视别人。看似冷淡，其下蕴藏的反而越汹涌澎湃。
“陈太医当初来太医院，有你的授意，对不对？”
一点一滴潜藏，蛰伏起来的细节被深深挖掘出来。姜雪宁头忽然开始阵阵地疼，随之而来的，便是当初她的疑惑。
张遮何来那样的本事，对诸多事宜都清晰。他冷不丁地一句关心，来的没头没尾，却又恰到好处。
判词上那句秽乱后宫忽然就闯了出来。
“你早就知道。”
她松散开眉眼，恍然大悟。
“他会帮你。”
这事太出格，张遮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无非是当初她苍白又脆弱的那一幕，在他心底掀翻了太大的波澜。
张遮不能再克制。
出格如何，失礼又如何。
他只想看到她平安。
“都过去了。”他低声道。没给姜雪宁再刨根问底的机会，他牵紧她的手，不分由说往前走去。
跟着后边的人便红着眼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