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门口的丫鬟见到丞相来,吓得立马跪地,“奴婢参见丞相。”
“嗯,昨晚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丫鬟有点呆愣,昨晚?发生什么?
见这丫鬟一副傻呆呆的样子,楚丞相直接绕过她,吩咐道:“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能进来。”
“是。”丫鬟听命,每次丞相过来看姨娘都会要求他们在外面守着,她们都已经习惯了。
所有下人都奇怪,既然丞相这么喜欢陈姨娘,为何将陈姨娘安置在这么偏僻破旧的院子里。可如果说丞相不喜欢陈姨娘,为什么在姨娘疯了以后,也不见舍弃,反倒安排在这里养着。
是的,这个陈姨娘是个疯的,至于原因,府里很少有人真正知道,大多是传言,有说陈姨娘是楚丞相强迫的,她本有未婚夫,却在新婚之夜被丞相掳走,后来就疯了,也有说是因为陈姨娘生产的时候,产下两个双胞胎死胎,打击过大,疯了,总之,到底是如何疯的,没有人知道,恐怕只有丞相自己心里清楚。
但是丞相每个月都要来姨娘这边,还经常给姨娘送各种东西,大家都是看到的。
丞相夫人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无畏跟一个疯女人计较。
陈姨娘看到丞相进来,瑟缩着躲到床角,楚丞相看了她一眼,柔声安慰道:“娇儿不怕,告诉我,昨晚可有人到你房间来?”
陈娇娘惊恐地瞪着眼睛,连连摇头:“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好,我不过来,你安静待着,我去后面看看。”
每次楚丞相来,陈娇娘都只敢瑟缩着躲在床尾,直到他离去。
楚丞相一打开密室口,胸口就翻涌出一道血腥,怎么可能,他密室的夜明珠呢?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顾不得密室黑暗,抬脚下阶梯,不小心踩空,滚了下去。
楚丞相不顾身体疼痛,摸索着站起来,伸手去感知,心却越来越沉,直到摸到密室石壁,他才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完了,完蛋了,什么都没了,他一辈子的积蓄啊,如果被他知道是谁偷走自己的东西,定要将那人挫骨扬灰。
也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双腿发麻,上头隐约听到自己贴身小厮的声音,他才恍恍惚惚站了起来。
因为双腿发麻,他只能小步挪动,摸着石壁,缓缓朝入口处那一点光亮靠近。
这密室这么隐蔽,怎么可能被发现,楚丞相越想越不对劲,走到台阶处,他双腿差不多恢复,三两步爬了上去,面色狰狞地靠近还躲在床尾的陈姨娘,一把扯了过来,吼道:“说,昨晚是不是有人进来过,快说,贱人。”
陈姨娘惊恐地不住摇头,嘴里只有一句,“不要,不要过来。”
楚丞相终于没有耐心,挥拳朝陈姨娘砸去。等到终于发泄完毕,他怒气冲冲出了房门,门口,丞相夫人正带着下人站在旁边。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我要进去,这该死的奴才非不让进,说是得了你的吩咐。”
楚丞相脸色黑得好似锅底,他没有回答丞相夫人,而是对着丫鬟婆子问:“你们昨晚可有看到什么人进出?”
丫鬟嬷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刚才房间的动静他们都听到了,吓得跪在地上,身子都成筛糠,“回老爷,奴婢真的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也没有见到陌生人进来过。”
“来人,将他们拉出去严刑拷问。”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丞相夫人不明白楚丞相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可是在这种时候,她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楚丞相借口身体不适为由,连早朝都没有去,将自己关在书房。所有的暗卫,侍卫他都盘问过了,都说没有任何异常,难道真的是见鬼了?而且那么多东西,没有一支车队是根本搬不走的,他的密室有两百平米,里面满满当当全是箱子,那些金银没有了,大不了就从头来过,可是其他那些东西,没有了,他没有办法交代啊。
谁会相信,一夜之间,凭空消失。突然,他想到了去年王家的事情。这还是过年的时候听旁支的说起,说他们的亲家王家一夜之间遭遇劫匪,所有财物均不翼而飞,而且没有留下任何车轮印记。
难道,自己也遇到那劫匪了?想到这里,楚丞相心口涌动的血锈味更加强烈。他颤抖着手去摸桌案底下的暗盒,当看到里面的银票和密信都还完完整整在的时候,他更加确信,那只不过是一群劫匪,至于那些武器,恐怕他们没来得及看,全当金银搬走了。
“来人。”
“老爷有何吩咐。”
“去告诉管家,警告府里下人,统统闭紧嘴巴,丞相府遭窃的事情不得传出去,违者杀。”
“是。”
楚丞相疲惫地起身,来到丞相夫人处。
“老爷,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夫人刚才去那边找我何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