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下来,已到深夜时分。
孟瑾瑶疲乏不已,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微张着嘴喘息着,如同搁浅的鱼,在贪婪地呼吸着。
顾景熙看着怀里的人儿,脸色酡红,双眸泛着水雾,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这般模样,勾的人心痒。
顾景熙深吸一口气,默默将目光意向别处,转移注意力,今晚再折腾阿瑶可要恼他了。
过了良久,孟瑾瑶才平复下来,方才出了汗,如今身上也不清爽,加上身体疲乏,她连动都不想动,更别说让人备水,然后去沐浴了。
她仰头看抱着自己的男人,见男人正温柔而又疼惜地看着自己,她默默伸手在男人腰间掐了一下。
顾景熙轻声“嘶”了一声,猝不及防被掐一下,他茫然地问:“阿瑶,你掐我做什么?”
孟瑾瑶轻轻摇头:“没事,我就是想确认一下,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会疼的,那就不是梦。”
自家有隐疾十几年的夫君,忽然有一天跟她行了夫妻之事,并告诉她病已经好了,这种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就算来了三回,她都觉得有点不真实。
本来她一开始就接受了夫君有隐疾的事,对男女之欢也没有什么要求,时不时的夫君还会主动通过别的法子进行
闺房之乐,她觉得这样跟正常夫妻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不会怀孕而已。
现在的结果,对他们而言,都是意外之喜,他们可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夫君也不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等他们将来有了孩子,彻底堵住那些人的嘴。
顾景熙被她掐了一把,又听到她这般解释,无奈失笑:“所以你就掐你夫君?”
孟瑾瑶理不直气也壮:“可是,我掐自己的话,疼的是我。”
闻言,顾景熙微微一怔,旋即含笑道:“那你还是掐为夫吧。”
孟瑾瑶给他揉了揉方才被掐的部位,转而问他:“夫君,你的身体是什么时候好的?”
顾景熙回道:“在船上的时候。”
温太医那老不正经的,治疗这方面还挺有一套的,塞给他的那本书,他尝试过后,对病情有帮助,服药治疗的时间都缩短了。
孟瑾瑶一听,就想起这男人在船上不老实,折腾了她几回,有时候在窗边跟她数星星,有时候将她压在门上,外面的人的说话声都能听见。
这男人疯起来,真会被他折腾哭。
现在她似乎懂了,在船上时,估计是床太小,不太方便进行到底,所以就使劲儿用别的法子折腾她。
顾景熙抚上她的脸颊,在她唇
上亲了亲,看她的眼神越发深幽,声音暗哑地问:“阿瑶,你不久前说在阁楼上的窗前,也依了我?”
孟瑾瑶:“??”
她纳闷道:“你真的是顾景熙,而不是登徒子?”
顾景熙低笑出声:“我们每日都在一起,我是不是顾景熙,难道你不知道?”
孟瑾瑶瞪着他,控诉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看到我穿的寝衣太薄了,都不敢看我,现在你都敢这般欺负我了。”
“男人哪有真正正经的?”
顾景熙莞尔笑,又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似乎怎么都稀罕不够,见她瞪着自己,便没有再闹腾她,接着又道:“既是心上人,又是妻子,这样还跟和尚一样非礼勿视,非礼勿动,非礼勿听,那肯定不正常,要么是断袖,要么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还不想耗费这方面的精力。”
孟瑾瑶一听,就想起以前夫君就算身体不行,可还是很喜欢跟她亲近的,喜欢亲她抱她,喜欢抱着她,把一些案子当故事讲给她听。
顾景熙又道:“阿瑶,我们去洗个澡。”
他言罢,就先给自己套上衣服,又帮孟瑾瑶穿上衣服,然后去吩咐丫鬟备水,顺便收拾床铺。
孟瑾瑶瞥了眼床榻,当看到床榻上凌乱
不堪,薄被也被压出折痕,上面还有点血迹,这些都在昭示着方才经历了什么,她禁不住想起方才的事,瞬间羞红了脸。
清秋进来后,看到自家夫人羞答答的被侯爷抱着去净室,茫然了一瞬,不过她并没有多想。
方才她在外面也听到点动静,也知道侯爷和夫人发生过什么事,毕竟这种声音,她在葳蕤轩也听过,侯爷跟夫人虽然没办法真正圆房,但还是会有点闺房之乐的。
清秋迈步上前,正准备收拾被褥,看到薄被上的血迹,以为夫人是来月事了,夫人的月事向来不准,所以也没办法提前做好准备,她连忙收拾好,然后准备好月事带。
净室中。
孟瑾瑶以前是真的对自家夫君的身子好奇,现在看到了,单看上半身觉得挺好看的,皮肤白皙,宽肩窄腰,肌理流畅,再配上那张脸,真的赏心悦目。
视线往下移,她表情一凝。
丑就算了,还会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