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熙活了三十年,都不曾这样仔细打扮过自己,现在被小妻子拽着买,连什么颜色的衣服要配什么配饰都给他准备好。
他刚想要拒绝身上试穿的衣服:“阿瑶,我……”
孟瑾瑶看他一袭白衣,温雅如玉,风姿特秀的翩翩佳公子,往那儿一站就让人挪不开眼,便打断他的话:“夫君这样穿好看。”
一旁的女掌柜闻言,便接话道:“这位夫人好眼光,这套的款式,跟另外两套都是店里最好的画工画的样图,新做出来的,白衣也挑人,像这位公子模样俊美,气质儒雅,才能穿出谪仙似的效果。”
孟瑾瑶连连点头,非常赞同女掌柜的话,直接一锤定音:“掌柜的,这套我们也要了。”
女掌柜听罢,脸上的笑意加深,毕竟这套衣裳是上等的绸缎面料,价格不菲,有贵客买了,再加上贵客先前看中的那两套,她就赚一笔,笑着道:“多谢夫人,夫人真是好眼光,公子也长得俊,二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出了成衣铺子,顾景熙就多了三套新衣服,他没觉得衣服有什么特别,相同颜色的衣服他也有,但阿瑶
说这件衣服绣的图案不同,穿出来的效果也不同,他只好听话去试衣服。
不过,看阿瑶似乎很喜欢他穿白衣,刚买的三套就有两套是白色的,他以后可以多穿白衣,还有另一套红色的,他也可以多穿红衣。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一样,他总算理解墨白一个大男人为何会注重打扮了。
顾景熙温声问:“阿瑶,你都给我买了,你自己呢?”
“我的你不是都置办好了吗?”
孟瑾瑶反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莞尔笑:“我穿的衣服,你直接去锦绣坊给我订做,每个季度都有,我戴的首饰你也时不时就给我买,我经常有新首饰戴,还有胭脂水粉,要么是你给我买的,要么是我们上街买的,基本上都没什么缺的。”
顾景熙微愣,下意识看了眼小妻子,发现小妻子今日穿的裙子,戴的首饰好像都是自己置办的,看着小妻子被自己养得明艳动人,跟一年前有着明显的变化,心里就有成就感,他的小姑娘被他养得很好。
他温言道:“前面有家首饰铺子,上回我们看那家铺子,样式也不错,放在京城也不会差,上回
听掌柜说这几天会出新样式,我们去看看。”
孟瑾瑶回道:“夫君,我现在不缺首饰,不必再破费了。”
顾景熙不以为然道:“买两件首饰又不会穷得没银子吃饭,再说银子都是用来花的,现在活着的时候不花,难不成等死了之后,让晚辈买纸钱烧给我们在地下用?”
孟瑾瑶一听,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银子活着的时候不用,死了之后若是子孙不孝,还不会拿银子去买纸钱烧给自己,马上就拽着他往前走:“夫君,我觉得我还缺一个镯子,去瞧瞧有没有好看的样式。”
从首饰铺子出来,也差不多时间回府了,就没有再逛,直接打道回府。
孟瑾瑶后知后觉地发现今日出来一趟,花了不少银子,因为她方才买了几件首饰,还挺贵的,便道:“夫君,我们今日花了一千两银子,是不是有点败家?”
顾景熙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没事,又不是每天都这样,你夫君养得起你,这首饰买了,又不是银子没了,样式过时了,你不想要了,也可以典当出去换银子,墨白的夫人就是如此,所以他经常给夫人买首饰,阿瑶
也不必为你夫君省银子。”
孟瑾瑶听罢,便没有再纠结,其实他们夫妻还挺有钱的,夫君的私产不少,这些年来夫君不仅当官,还会置办一些私产,赚了不少银子,而她也有一笔丰厚的嫁妆,都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只要不是经常挥霍无度,如无意外的话,他们夫妻这辈子都不会为银子发愁,死后还能给晚辈留一笔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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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顾景熙一行人启程回京,来湖州府的时候,他们坐的是商船,商船有别的船客,也不太自在,且客房也不大。现在回京,他们租赁了一艘船,就只有他们一行人,没有别的船客。
昨晚折腾的太晚,孟瑾瑶出门上了马车,就靠在顾景熙怀里睡着了。
顾景熙见她如此困乏,也觉得自己昨晚过分了,今日就启程了,还折腾得那么晚。
到了码头,马车停下,孟瑾瑶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顾景熙也没吵醒她,直接抱着她下马车,然后登船,带她回客房继续睡。
那厢,魏大人派来跟踪顾景熙的随从看到他们一行人已经上船,且船已经启航,这才回去给主子复命。
在府衙办差的魏大
人听到随从说顾景熙已回京,暗自舒了一口气,那颗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下。
虽然他昨天去见了顾景熙,得知顾景熙今日就回京,可又不是没出过意外,上回顾景熙就忽然病了,耽搁了行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