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熙不依:“阿瑶以前说今日事,今日毕,怎能以后再说?”
孟瑾瑶回怼他:“你以前也说过,任何事都要适可而止。”
顾景熙:“……”
以前搬起来的石头,隔了很久才掉下来,今晚就砸中了他的脚,让他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夫妻俩对视片刻,顾景熙落了下风,乖乖听话睡觉,不再折腾。
孟瑾瑶瞧他安分了,自己也安心睡觉。
然而,到了三更半夜时,孟瑾瑶忽然因腿抽筋疼醒了,疼得她眉头紧皱,倒抽一口凉气,伸手想要揉揉腿,但却因为肚子不方面。
顾景熙向来浅眠,听到身边的动静醒来,借着屋子里那盏留着照明的烛光看孟瑾瑶的状况,见她一脸痛苦,登时被吓得脸色发白,睡意全无,忙问:“阿瑶,你怎么了?”
孟瑾瑶回道:“腿,左腿抽筋。”
顾景熙听罢,连忙坐起身来,伸手去给她揉按左腿缓解抽筋带来的疼痛,给她按了良久,关切地问:“阿瑶,你有没有觉得好点了?”
孟瑾瑶眉宇舒展,轻轻点头:“已经好很多了。”
顾景熙继续给她揉按,皱着眉头。
孟瑾瑶瞧他这般紧张,温声说:“夫君别担心,其实这是正常情况,我听大嫂和二嫂说,怀孕时会有腿抽筋的情况发生。”
顾景熙眉头皱的更紧,道:“我明日去找温太医问一问,看有没有法子解决这问题。”
孟瑾瑶回道:“这个问题大嫂说过,睡觉前用温水泡脚一刻钟,平时适当走动,别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也可揉按腿脚解决。”
顾景熙也都记下来了,往后的日子里,有时间的时候,就给孟瑾瑶适当的揉按腿脚,尽量避免腿抽筋的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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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金銮殿。
因太子殿下危在旦夕,景文帝心情不佳,阴沉着脸,底下的大臣也战战兢兢的,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皇上。
两天后,太子苏醒过来,但仍未脱离危险,只因那箭上有毒,毒入侵肺腑,太子随时会离世。
太医院的太医竭尽全力保住太子的性命,若太子殿下没了,他们估计也得被迁怒。
太子是景文帝最喜爱的孩子,从小就对太子寄予厚望,他受伤后,景文帝脸色就没缓和过,每天绷着脸,大臣们做事也小心谨慎以免出差错。
刑部和大理寺都在查此案,但对方没留下什么线索,他们查不到什么眉目,两个衙门的官员都倍感压力,就连顾景熙这位皇上跟前的宠臣也不例外。
不知不觉,已到腊月上旬,有太医院众位太医的努力,太子目前还活着。
静宁郡主的婚期已到,婚礼如期举行。
但由于太子殿下如今也只是吊着一口气,景文帝与皇后娘娘都心情不佳,静宁郡主与沈云洲的婚礼尽量低调,但也没有失了皇家郡主出嫁应有的派头。
顾景熙陪孟瑾瑶去梁王府喝喜酒。
静宁郡主早已梳妆打扮好,凤冠霞披穿戴整齐,一些皇室宗亲的年轻姑娘以及大臣家的姑娘,一群同龄人正在陪静宁郡主说话,你一言我一语,夸赞的话不重叠。
孟瑾瑶与宋馨宁到的时候,静宁郡主直接把那些人都打发出去,跟最亲密的两个小姐妹说说心里话。
那些人一走,静宁郡主的笑容就垮了下来:“阿瑶,阿宁,怎么办?”
见此,俩人被吓了一跳。
宋馨宁忙问:“什么怎么办?”
静宁郡主紧张兮兮地问:“今天我就要嫁给他了,沈云洲那混账以后欺负我怎么办?”
闻言,宋馨宁松了一口气,无奈失笑:“我觉得你真是杞人忧天,这个问题应该是沈世子该担心的。”
孟瑾瑶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笑道:“我倒是觉得阿妍的担心不无道理。”
“是吧?”静宁郡主甚是沮丧,“我也觉得他会欺负我,他有八百个心眼子,我一不小心就会中他的圈套,就如这回答应嫁给他。”
孟瑾瑶宽慰道:“放心吧,沈世子就算是欺负你,那也不是真正的欺负。”
静宁郡主纳闷道:“不是真正的欺负,难不成还有假的欺负?”
孟瑾瑶与宋馨宁笑得意味深长,用过来人的经验回答:“那也不是没有。”
静宁郡主:“……”
宋馨宁温言软语地哄着她:“阿妍,笑一笑嘛,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别耷拉着脸,你之前不是很羡慕我儿子可爱?你跟沈世子成亲后,也会有个那么可爱的孩子。”
静宁郡主垂下眼帘,情绪低落道:“说真的,其实我也挺喜欢他的,他也挺好的,就在前几天我还高兴的睡不着觉,但到了今日我却很难过,好想大哭一场。”
孟瑾瑶知道她是舍不得娘家,但是无法感同身受,只因她在娘家时,没有一天不是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