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这哥们真不愧是狗蛋死党,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感情深厚得就像亲兄弟一样。
狗蛋一直保持着单身状态,而王铁柱这家伙,早在读书时候就天天劝他赶紧找个女朋友结婚,经常挂在嘴边的是“你一定要尽快从一段感情中释怀,要不然下个她就已经显怀了。”
现在这哥们做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特别迷信风水,所以他就给狗蛋指点这个方向,让他也去试试看。
王铁柱用手机发一个位置给他,离铁柱他开着的黄焖鸡米饭饭馆也不远,就是那个传说中只手道长的家。
李狗蛋闲着也是闲着,听铁柱这么一说,也想去会会这个传说中的只手道长,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只手道长在这一带可是出了名的,特别受小商贩们欢迎,他们都喜欢去找他看看风水什么的。
后来名气越来越大,连一些大老板都慕名而来,求他指点迷津。
李狗蛋独自一个人过去,一进大门,嚯!
一个典型四合院,又大又宽敞,院子门口有一个拱门,上面挂着一副牌匾写着:“荡妇”,他站在门口不禁念出声来。
道长在院子坐着,一眼就看到狗蛋,山羊小胡须随风飘荡着,身着白衣,一副仙风道骨。
“这位善信,那两个字应该从右边往左读,来跟着我念:坦荡!”
“坦荡?啊?不好意思……那个,您就是只手老师吧?”李狗蛋挠着自己后脑勺,显得十分不好意思,“那个……我是朋友介绍过来的。”
“老师?……”只手道长起身,“算了,老师就老师吧,都是传道授业解惑也。”
“噢,我朋友说让我来拜见只手道长的,你是他家护工吗?你们护工在道士家里不用穿道袍吗?”李狗蛋看他一身休闲打扮,电影看多了,觉得道士都是穿着道袍还会抓僵尸那种。
“……”只手道长一脸无语,要不是修行多年,可能已经把李狗蛋给轰走。
“在下……就是只手,这位善信,你是有心事吧。”
李狗蛋一副恍然大悟,赶忙鞠躬道歉,“道长你好,你好,我朋友说你可厉害了,所以我特意来过来拜访,刚刚多有得罪,不好意思。”
只手道长摆了下手,表示不在意这个,李狗蛋显得十分开心。
一般没心没肺的人都过得开心。
“道长,我这个事情说来话有点密,可借一步我们慢慢聊?”
“嗯,随我进屋来吧。”
道长在前面走,李狗蛋在后面跟着进了屋子。
两人进屋坐下,“杨姨,帮我们沏壶茶。”
坐下李狗蛋把自己买挖掘机的事情一五一十倒给只手道长。
“道长,听说,耶稣教导人们要爱人如己,彼此相爱,放下仇恨和敌意,尽显人性的光辉。”
“佛祖释迦摩尼说,净化自己完全在于自己,别人无法代替。心要怎么净化呢?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
“那请问只手道长,你帮我看看,关于我买挖掘机的事情,我是该听耶稣的还是佛呢?”
李狗蛋还一脸故作深沉望向窗外,静静地等道长的回答,自己掏箱底那些词也就那点。
只手道长微微一笑,看起来可能也不烦他,“善信是叫李狗蛋吧,你信谁都不是那么重要。只是你在道家面前讨论佛家讨论基督耶稣是不是有些……哈哈。”
一下把李狗蛋整无语,这么看来自己确实有点跑太偏。
“罢了,我帮你测一下吧。”道长微笑说道。
“你一进门第一句话说的是——荡妇,对吧?”
李狗蛋点点头。
“所以你与其说是问我原谅不原谅那些骗你的人,而是问的你自己要不要变成他们那样的人?”
李狗蛋又点点头。
道长貌似思索一下,“我随便一说,你随便一听吧。”
“所以我到底该怎么做?”
“‘荡妇’二字,有草有水,女人靠山倒。新花稀落落,旧花残败,正是换季之期,青黄不接之运程。”
道长抿了一口茶,“为今之计,唯有自己救自己。万不可因一时挫折,便心死如灰,倒了志气。密地里作好准诸般,养足元气,调整体能,只待明春春雷滚动,再重新奋起。”
“噢——”李狗蛋恍然大悟长叹一声,“有点复杂,能不能再简单点儿?”
道长慈祥的笑笑,没继续说。
“哦,我知道了,您看一次多少钱?”
道长反问道:“我们这是缘分,将来你要想通了,直接入我道门吧,你可有耐心?”
李狗蛋心想,自己来问价格和耐心有什么关系,可怕说出来再次冒犯。
“这样吧,你朋友不是附近开了个店吗,以后每天免费送一份黄焖鸡米饭给我可行?就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