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转头看向有些局促不安的张恒道:“张兄,就以梅花为题吧!”
张恒在众人的目光中,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好,好诗!”
“不经历磨难,怎能会成功!好诗!”
“张兄,之前是我误解你了!”
“没想到居然有如意境的劝学诗,张兄,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被众人夸赞的张恒,感激地看向韩玄,如果不是他的帮助,这次怕又是和以往一样被人笑话。
第二轮“曲水流觞”结束,在座的各位起身离开。
韩玄也是一起离开,毕竟这场诗会总不能只他出风头吧!
一些想要尝试的纷纷落座,开始了第三轮“曲水流觞”,吟诗过后,或是开怀大笑,或是举杯畅饮,彼此夸赞,好不快活。
韩玄与张恒寻了个清净的地方对坐,举杯畅饮闲聊起来。
“张兄,你觉得这酒水如何。”韩玄举起一杯酒问道。
“好!流光溢彩,醇香四溢,这便是最近风靡南阳的凤凰醉吧!”张恒饮尽杯中酒,夸赞道。
“朋友之间,我就不多说客套话了!”韩玄亲自给他满上,“张兄可是最近要去洛阳吗?”
“没错,刘太守为我举了孝廉,过些日子便去洛阳了!”张恒微醉地说了,他虽然才十八,但张家人脉之广,这些都不是问题。
何为举孝廉,就是由地方郡守向朝廷选举的人才,人口满二十万每年举孝廉一人,满四十万每年举孝廉两人,以此推之;人口不满二十万,每两年举孝廉一人;人口不满十万,每三年举孝廉一人。
张恒好歹也是张家精心培养的,很快就想通韩玄的意图,“韩兄可是要我在洛阳,为你的凤凰醉走走门路!”
“没错!如果张兄为难的话……”韩玄点头承认。
“你说的是什么话,朋友之间些许小事,包在兄弟我身上!”张恒搂着他的肩膀,激动地说道。
“谢过张兄,来满饮此杯!”韩玄将杯中酒饮尽。
“什么张兄不张兄的,叫我的表字,文泽。”张恒说道。
“好,文泽兄!”
“玄弟!”
或许是过度兴奋没喝几杯,张恒便醉的一塌糊涂。
让小喜子将他扶下去休息,韩玄便跟邓源、朱彪等士子继续畅聊。
五经要义、史集典故但有所问,韩玄无一不答。
诗会结束了,众士子兴致勃勃地离席散去,离去时也是三两齐聚,感叹无论是流杯亭,又或者是《白泽亭序》,皆是不虚此行。
众士子子怀着各种心情陆续离开了韩府,韩玄站在门口一一送别。
短短几日《白泽亭序》的内容便不胫而走,短时间内韩玄的名声再次响彻南阳郡。
毕竟就连朱彪、邓源那等久负盛名的俊才,也沦为陪衬。
这件事还远没有结束,还在不断发酵酝酿中,以极快的速度朝周边几个郡扩散出去。
送走了所有的士子,韩玄这才长出一口气。
回到庭院,看着正在收拾满院残局的下人。
找了个阴凉之处休息,喝的酒水有些多,头脑发昏,休息一会儿。
“公子喝点茶吧!刚好可以醒醒酒!”小喜子端着一盏茶,关心道。
韩玄睁开微眯的双眼,扫了一眼端过来的茶,看着绿油油的茶水中,飘着些葱、姜,橘。
“唉!小喜子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吃茶!”韩玄叹了口气,拒绝道。
如今的茶和后世的茶不一样。也不叫喝茶,而是叫吃茶。
茶在中国已经有了很悠久的历史。最开始人们仅仅是把茶叶当成可以食用或者是治病的一种树叶。
现在的茶,大多都是用“煮茶法”。
他们将新鲜的茶叶捣碎,然后放入锅中水煮,再加点葱花、姜片、橘皮等佐料。
对于韩玄而言,这简直就是黑暗料理,即便已经在这生活了十几年,也依旧接受不了这种茶。
不过想到茶!韩玄问道:“小喜子,之前我安排的人去扬州吴郡那边找的东西,找到了吗?都过去一年多了。”
“公子,昨日刚跟运送凤凰醉的商队,一起回来了!”小喜子答道。
“安排他们找的东西,都找到了吗?”韩玄立即坐起身,询问道。
“已经找到了,正在按照公子您的方法炒制呢!”小喜子抬头看了看时间道:“看时辰,第一批已经完成了!”
“那好,我们过去看看!”韩玄当即来了精神,站起身来道。
来到后院,一个简易支起的棚子下,一个老人站在新搭建的茶灶旁,专心地翻炒铁锅中的茶叶。
周围的下人见到韩玄,刚想行礼便被他制止。
“公子,这就是从洞庭山那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