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徐福,见过水镜先生!”徐庶施礼道。
司马徽上下打量徐庶一番,少年英姿、器宇不凡,即便是面对他的审视,也从容不迫、处之泰然。
司马徽对他的第一印象特别好,心底断定他日后必成大器。
“既然如此,便入庐内一叙。”司马徽点了点头,笑道。
韩玄在前为司马徽开门,而徐庶则是将他背的桑叶取下。
司马徽坐于院内,韩玄和徐庶分别左右席地而坐,司马徽像唠家常一样进行口试,双方之间一问一答,转瞬之间已至深夜。
交谈中,司马徽发现韩玄对为政、军事、民事等诸多问题颇有见解,心中十分高兴。
徐庶虽然没韩玄见多识广、学识渊博,但却十分聪慧,不仅能够快速理解他所谈的内容,还能举一反三。
司马徽对二人的表现很是满意,便正式收为他们为弟子。
二人皆如未经雕琢过的璞玉,时机一到便如游龙入水,必将会一飞冲天。
司马徽精通道学、奇门、兵法、经学,家中藏书数千,韩玄与徐庶可以任意翻阅。
每天闻鸡鸣则始,闻日落则止。
司马徽对奇门、兵法特别注重从实践到理论,对于古今历来战役,他都会一一为二人讲解,分析双方的利弊得失,以及双方争战时各用的什么阵势。
同时还阐述儒、道、法等百家的思想和理论,引导他们广取诸子百家之法。
韩玄学习的很杂,什么都有涉猎。其中《孙子兵法》是他最是喜爱的一本书,基本每天他都会小读一会儿。每读一遍,都能从中获得极其他感悟。
而徐庶主要学习的有奇门、兵法、谋略之术,以军事政治为主,属于专精。
二人时常坐而相谈,互相探讨天下形势。
时间日久,二人惺惺相惜互为知己。
时光荏苒,一晃三年过去了。
傍晚,韩玄徐庶二人刚从颍阴荀氏回来。
荀氏召集颍川士子举行酒会,二人作为颍川名士司马徽的弟子,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阴云密布的天空上,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下来。
大地一片白茫茫,银装素裹。
“最近的太平教的教徒,真是越来越多了!”韩玄骑在马上,看着眼前一队太平教众拉着几辆马车道:“而且越来越肆无忌惮,明目张胆了!”
“上次运送一批粮食,还偷偷摸摸的。这回连掩饰都不掩饰了!”徐庶点头道:“看这车轮印这么深,估计都是兵器之类的。”
“太平教发展的速度真是太快了,短短几年颍川县城大多的平民,都成了太平教的信徒。”韩玄感叹道,他知道距离黄巾起义已经临近。
“没办法,前年大疫外加大旱,去年又是大旱。粮食减产,得疫的人无数,朝廷又不管不问。太平教趁势济粮、送药,挽救了不少性命,同时也收获了不少的人心。”徐庶的言语,对于朝廷多有几分不满。
“这世道……”韩玄怒骂了一句。
二人抱怨了几句,便加快速度回到茅庐。
韩玄将马拴好道:“又是囤积粮食,又是运送武器,他们该不会要起事了吧!”
“师兄,你是准备离开了吗?”徐庶看出了韩玄心底所想。
“没错,如果是真的,我得回去一趟做好准备。”韩玄邀请道;“师弟不如跟我一起回去,也好避祸。”
“不急,老师的奇门阵法我还没学透!”徐庶拒绝道,两年前他便将母亲接到水镜山庄外不远的村子。即便是太平教真的作乱,也不担心。
“那行,这枚玉佩给你,日后到了南阳,可以凭此找我!”韩玄丢出一个刻着他的名字的玉佩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日后叨扰,可不要嫌弃啊!”徐庶笑着收起玉佩。
收拾一番后,韩玄便向司马徽提出请辞。
司马徽道:“三年时间的苦学,为师便考校一番,通过便可出师,若是没有通过那就请便了。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不准说是我的弟子。”
韩玄恭敬道:“请老师出题!”
司马徽拿出一卷竹简,道:“我观你日日研读《孙子兵法》,那你就说说你学到了什么?”
韩玄思索一番后,讲道:“孙子兵法的精髓可用两个字概括,那就是全胜!全是保全,胜是结果,全为上策、破而次之。在保全己方战力的同时,尽可能地用最小的代价战胜敌人。两军交战,如果最终的结果是惨胜,那还不如不战。无论输赢一旦兵力空虚,便会成为待宰的羔羊。所以孙子兵法通篇只讲不输,从不说胜和赢!”
司马徽捋着颌下的美髯,皱起了眉头。
韩玄继续说道:“总结起来一句话便是,用兵之法,非求必胜,好战必亡,忘战必危!”
司马徽脸色逐渐铁青,似有微怒。
“但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