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扫帚似乎只是吓人用的,其实并未真正打到他身上。
招娣则是张开双臂挡在岑逢时的面前,看着自己母亲十分认真地说道:“娘,就算你把俺打死,俺也不后悔救人!”
招娣母亲提着的扫帚重重打在招娣背后,招娣只是发出一声闷哼但不闪躲。
只那一瞬,岑逢时都忘记他还要护着脑袋,他吞咽着口水双手按住招娣的双肩,在扫帚打到她脑袋之前,他脚尖用力扭转身子方向,变作他把她紧紧护在怀中。
扫帚碰到岑逢时的瞬间,两夫妻猛地怔住,招娣爹娘并没有真揍岑逢时的打算,在他们看来自己女儿揍坏了也没事,反正是他们自己生的,但要揍了别人家的儿子可是要摊上大事的!
岑逢时也不觉得痛,他朝着招娣露出一个傻笑,她原本就大的眼睛此时睁得更大,她从小就被教导要护着还没出现的弟弟,在某天弟弟突然出现之后,她贯彻着要护住弟弟,替爹娘分担事情的原则。
“你没事吧?”岑逢时焦急地问道。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护着她,岑逢时的行为让她觉得有些陌生,这是一种她从未体验到过的感觉,可她不对陌生感到害怕,反而是心底涌起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热意。
司大娘决定破罐子破摔,她指着两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你,你们还抱在一起——完了,俺闺女不干净了,再也不会有恩要咯!这下只能烂在家里做个赔钱货咯!俺这日子,这日子还怎么过哦!”
岑逢时听了这话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松开怀里的招娣,手指着司大娘气得发抖,忍不住反驳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女儿?况且我和招娣姑娘清清白白,你莫要污蔑我们!”
司大娘双手捂着脸,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谁知道你们清清白白,谁知道你们清清白白!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孤什么男男女女,全是柴火的,谁知道你们做了什么!群村人都知道你们不干净,张屠户是绝不要娶这小妮子了!”
岑逢时气得满脸通红,难听的话他骂不出口,不难听的话,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气。
招娣听到‘张屠户’三个字抖了抖,她难以置信道:“娘你打算把俺许给张,张屠户?”
岑逢时算是外乡人,并不知道张屠户是个什么人,只见司大娘露出一张根本没有泪痕的脸,支支吾吾的说道:“张屠户家给的钱忒多,司聪明长大之后想要去科考可就只能靠这钱。”
司聪明是司家的小儿子,从小就被爹娘宠爱。
司大娘说到这儿又觉得自己占理,她语气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咋地,你个做姐姐的,能为弟弟以后去考试赚点路钱,你还不愿意了?你大姐二姐三姐,可都是出了的!”
招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呜哇一声哭到:“可这张屠户,是个打死三个老婆的鳏夫!都,都五十多岁了!”
“怎能如此。”岑逢时皱着眉头不赞同道,“招娣姑娘如此年轻,怎么可以嫁给一个——”
“难不成嫁给你!还要赖死在别人家里,毁了别人家姑娘家清白的坏东西!”司大娘骂道。
司大爷不知何时去厨房拿了把锋利菜刀回来,他举起菜刀对着岑逢时骂道:“就是你这坏东西,害得我家司聪明没书读,我今天非要剁了你!”
一阵鸡飞狗跳之下,两人为了躲避发疯的司大娘和司大爷,一路往村外逃,骆驼村的村民在一边看热闹也不拦着。
招娣带着岑逢时几乎快要逃出村子,不得不引村长出面,最后好不容易才解决此事。
“造孽啊,招娣你们自己生的女儿,哪里能直接砍死嘛?”村长劝道。
“那村长你说怎么办嘛,我总不能养着个赔钱玩意吧!”司大爷瞪着招娣二人,恶狠狠道。
村长向来是个和稀泥的,他虽然觉得司招娣的行为丢人,但总归不能让人真把自己女儿砍死,于是两手一拍直接说道:“哎哟司老大,我看你就让你女儿和小情郎定亲算咯,这书生以后若是高中,你家不也能鸡犬升天吗!”
司大爷一听到书生以后可能会高中,他立马露出贪婪眼神,问道:“这穷书生真能高中啊?”
村长哪里晓得穷书生会不会高中,但日后的事情又关他什么事情,他不耐烦道:“总之我看这主意不错,这样,今日我做主,带着这穷书生去庙里发誓,中了状元不娶你家招娣,日后天打雷劈,这总行了吧?”
“中状元,好好好!”司大爷连忙点头道。
招娣却凑到岑逢时耳边小声道:“岑大哥,俺救你也不是为了要你报答我,换做是谁俺都会救的,所以你其实不用勉强答应村长条件的。”
岑逢时却红着脸拍拍胸脯说道:“就算今日没有他们逼迫,我也想要娶你的,不单单是因为你救了我,我想娶你是,是因为你是个很好的姑娘,我心悦你。”
招娣眨眨眼,和岑逢时一样红了脸,小声道:“真,真的吗?”
“真的。”岑逢时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