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个听话的妃子。
本来,李安悦好好做一条狗,他也是个对宠物不错的主人,可偏偏这李安悦,费尽心思想做谋事,偷偷摸摸还做些不自量力的事情,以为他不知道。
所以后头发生的事情,也怪不得他,不是吗?
禁军抓住李安悦与城外化名为,曾先生的岑逢时有勾连之时,他们拽着她的头发拖拽到她面前,她的脸拖在地面之上,姣好的面容被毁得一干二净。
他心里想着,这脸若是毁了,就算今日饶她一命,放在身边也碍眼得很。
明思静搂着长孙瑶,嫌弃地看着面朝地的李安悦,问道:“瑶瑶,你说这不听话的狗,应该怎么办?”
他的瑶瑶这么多年还是胆子如此小,这会儿居然又吓得说不出话来。
长孙瑶嘴唇哆嗦着,半天才说出一句:“臣妾觉得——”
李安悦抬起满是鲜血的头,她的牙齿被打掉几颗,嘴里含着一口血,面上依旧没有丝毫惧怕,她恶狠狠瞪着他骂道:“我是烨国公主李安悦,而你,才是一条狗,不,你连是个连狗都不如的东西!还以为我会喜欢你?做你的春秋——”
明思静松开长孙瑶,抬起腿,毫不留情一脚踩在她的脸上,他甚至能够听到‘咔擦’一声,她鼻梁骨断裂的声音。
但她依旧没有喊半句疼,她张开嘴用缺牙齿的嘴,发了狠劲咬他的脚。
李安悦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猛兽一般,而他竟然被她的怒火,吓得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怕了?不可能!
从小到大,他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他又一次抬起腿,怒吼着,一脚一脚踩在她的脸上,她的脊背上,她的——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位。
她依旧不求饶,反倒哈哈笑着:“明思静,你不得好死!”
“来人,给我用泥浆把她的嘴给堵上!”
泥浆还没拿来,李安悦便已经断了气,但明思静依旧觉得不解气。
最后若非长孙瑶阻止,怕是李安悦最后也不会有个全尸。
“陛下,永宁公主死的如此随意,这样怕是不好像烨国交代吧。”长孙瑶哆嗦道。
“要不你来替她?我便不用向任何人交代!”
长孙瑶惊恐地瞪大眼睛:“陛,陛下。”
明思静深深呼出一口气,他又堆上笑容,伸手搂着长孙瑶,安抚道:“朕怎么舍得如此对瑶瑶呢?既然瑶瑶都出口求情,便放过她吧,你做主找个地方把她埋了吧,但对外,就说永宁公主因病,所以无法出宫门。”
明思静觉得,这岑逢时就像是一只蟑螂,他花了几年都没能彻底铲除,他甚至觉得身边之人,每一个都越来越不可靠,除却他的瑶瑶,他身边竟无一可信之人。
他如今年岁已大,也无心再去别的妃嫔那儿,但他若是睡在自己寝宫,便总是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只有待在长孙瑶身边,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他才能安睡片刻。
“陛下睡吧,臣妾会一直陪着陛下。”
“一直。”
他在朝堂之上变得愈发暴虐,吊着苏长乐玩了一段时间,让人模仿永宁公主的字迹,让他以为永宁公主还在世上。
久了,他便也觉得无趣,也是时候该收割猎物,用御驾亲征佐丘国为饵,他在宫城之中,设下局把苏家引入宫中。
他当着苏长乐的面,杀掉他的父母,然后用永宁公主和苏长乐的定情信物,亲手杀死苏长乐。
明思静看着手中的匕首,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为什么他不死得晚一点,要是让他知道,他一直想要救下的永宁公主,早就死了,那不是更痛快?
他并未拔出他胸口的刀刃,只是像是看蝼蚁一般看着他,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嗤笑道:“不自量力。”
接下来,他要做的只有彻底拿下佐丘国,再把岑逢时连根拔起一事,再过个几年烨国也会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让他没想到的是,烨国新皇当当真是个废物,百姓吃不起饭,他连装都不装,依旧夜夜笙歌,导致民怨鼎沸,之前让他杀死李玄庭,结果做得也不干净。
居然让李玄庭侥幸存活,不知道是谁帮助李玄庭,让他又拿回烨国皇帝的位置。
他本该随意玩弄的佐丘国,居然也不知何时,脱离他的掌控,明明应该完全匍匐在他脚下的晟国——国内居然也有反对的声音。
反对什么?
岑逢时居然想用,当年状元府与徐家的案子,还有长孙家一事,毁掉他的皇位?
他们不会真的以为——瑶瑶会帮他们吧,瑶瑶根本对他们不屑一顾。
“我作证,陛下与父亲私下有不少勾结,但陛下心狠手辣,为了不落下把柄,杀人灭口,屠尽徐家,莫家,岑家还不够,把当时一心帮他的父亲,也一并杀死。”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穿着皇后之服,缓缓走进朝堂之上,向着文武百官开口的长孙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