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会坐以待毙,我绝不会坐以待毙……
第五听南收回了哀求看向众人的眼神,低下头大口喘着粗气,手死死握在刀柄上。
我要反抗,我要带着韩军杀出去,要向两位王鸣冤,我绝不能死在这里,死在这个名不副实的草包手上!
放弃河间徐凯一部去长途跋涉进攻真定?
他这是在自杀!
心中不断打气,第五听南鼓起勇气看向走来的杨筱。
然而就只是抬头对上了杨筱的双眼,她忽然感觉四肢骤然发软,恐怖的压力笼罩在心头,根本无力动弹,而围在她身边的几人同样也是如此,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泥塑木偶般被杨筱轻易撞开。
第五听南的兵器被劈手夺下,杨筱手抓在她的后颈上,像是提着一只鸡一样将第五听南拖了出去。
哭嚎声,哀求声隐约从门外传来,但不过片刻就已断绝,不一会儿杨筱提着染血的长剑走入堂内,王剑交还给许煜后,站回队列中。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噗通,刚刚围在第五听南旁边的一名韩军校尉跪在地上,不断向许煜磕头求饶。呆愣的其余几人也有样学样,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东方月!”
“末将在!”
“她们几个下去你自行处理,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懂吗?”
“末将明白!”
“所有人下去准备,明日午时全军出发!”
“是!”
血淋淋的王剑还摆在桌上,所有人不敢再有异议,齐声听令。
庭院内各级军官纷纷回营准备,正位上端坐的许煜拿着一块白布擦拭剑刃上的鲜血,张玉几人分列两边。
“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被五花大绑身上脸上很是狼狈的乾军军官被带了进来,被几名亲卫摁着跪在地上。
“你叫什么名字。”染上血的白布扔在桌上,长剑收入鞘中,许煜站起来到这名乾军的身前问道。
“我叫刘宝。”
头发散乱盔甲歪斜的女人头都不敢抬,低下头闷闷的回答道。
“给她把绳子解开,东西拿过来。”握着剑鞘支在刘宝下颚,强逼着她抬头,许煜观详了会儿道。
刘宝身上的麻绳被解开,人也被两名亲卫扶起,两人站在刘宝身后手握在刀柄上,只要她稍有异动,就会被当场斩杀。
不多时,两名亲卫抱着两个木盒进入屋内站在一边。
“刘宝是吧,我不会杀你,反而我还会放了你,但是我要你做一件事。”
说着许煜指向两个被亲卫抱着的木盒,继续道:
“潘美、杨松二人的人头在这里,劳烦你送到真定交给乾王,另外我这里还有一份战书,也一并交给她。告诉她不日我许煜邀请她会猎于真定城下!”
“……是!”
刘宝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呆呆的接过许煜递来的战书,好半晌她才应答了一声。
都已经投降,不杀已是大恩,去送战书也是应该。
“让她休息一夜,明日辰时给她一匹快马,让她去真定城报信!”
“张姨,你刚才拉住我做什么?我作为韩军主帅,副将要被杀最起码也要求情一句,老师又不会杀我。”回到自己的营寨,军帐中东方月小声发着牢骚。
“小月,你太放肆了。”让亲卫解着铠甲,转过身的张定边神情很是严肃。
“你这次来,不是作为向老师讨教的学生,而是客军的大将,韩军的统帅。你想求情没错,但你时机不对。
你要抢在第五听南发疯前给她求情,抢在许将军动了杀心前求情。刚刚已经到了那个地步,许将军不杀了她以正军心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们两军先来上一场火并吗?
许将军仁厚,杀了自己找死的第五听南,看在你的份上其余人交给你处理,你行事万不可太过放肆!”
张定边的一番话让东方月的一点小心思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此刻心中全是后怕。
“张姨我明白了。”东方月凝重的点了点头。
“来人,之前军议上围在第五听南身边那几个,每人三十军棍,革职留在莫州城中,等战事结束再行发落!”
被张定边的一番提醒想通了关键,东方月立马命令道。
第二日午时,全军上下整备完毕,步卒留守莫州城两万神武军骑兵和一万韩骑随许煜出城向真定进发。
………………
“潘美一部全军覆没?”听完从莫州逃回来的几人汇报的情况,种元之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许煜来的好快,这神武军好强的战力!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不过一天时间雌县、莫州两城全部陷落,九千骑兵一朝尽丧。
要加快渡河速度了,神武军攻势如此猛烈,徐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