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是一个死局。”
握着指挥杖,许煜面无表情的说着,杖头从上陵镇一直划到云州,又在雁门关上轻轻点了点。
“什么?!”
众人之中,刚刚坐下的秦锦最为失态,刚坐下又猛然起身,身后的椅子都被她带倒。
不由得她最惊讶,驻守上陵的可是她的神策军,她的副将,她麾下一万余人还在那儿。
“上将军,您收到军报了?”咬牙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秦锦沉声问道。
“并无任何军报。”
许煜摇摇头。
“那……”
“直觉与判断!”
“上将军,我神策军虽大半战兵抽调此处,但是有上陵地利依仗,我军虽然不至于永阻秦军兵锋,但足够支撑到国内支援到来,怎会……”
站起身,秦锦看着许煜的后背道。
“秦姨啊,可若是韩国反复,早早降了秦国,这上陵关会不会悄无声息的丢呢?”
轻轻叹息一声,许煜的指挥杖点向了和上陵关稍有接壤的韩国领土上。
“秦姨,你说上陵镇内除了你的神策军,是不是还有韩国的兵马?”
转身看向秦锦,许煜幽幽道。
此话一出,秦锦如遭雷击,唇齿微张,瞳孔放大,半晌没有言语。
这两年的对峙中,秦军的一支偏师曾试探性的进攻过上陵,战后韩王与燕王洽谈,大约万余的韩军来到上陵协防。
作为神策军的最高统帅,这件事她收到过报告。
“上将军,韩国与我大燕时代修好,怎么可能转投秦国,献关乞降?”
“我不知道,但若不是我猜想的那样,赵昕月为何雪停之后便发起进攻,以她的能力,不至于犯这样的错误!
除非她是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在座的都是我亲近心腹,在这我就将话说明了。我们粮草已经出了问题,国内粮价飞涨,王上和那帮文臣尸餐素位,买粮也一天比一天难。
最迟春耕,我就得带大家出关与秦军决战,否则我军将会因为粮草不济自溃。”
“粮草不足的消息,瞒是瞒不住的,也就你们都在军营我能隔绝消息,国内人心浮动,粮价飞涨,灾荒渐现早被秦国黑冰台探查了清楚,那位靖南王早就知道。
她只要等着,等到开春,等到春耕之后,等到我军士气衰落,潦草不济,人心思动再行决战,就算我是神,也赢不了这场仗!”
“但她没有等,而是选择在这个不合适的时间大举攻城,我思来想去,就只有我刚刚说的那一个原因。”
随着许煜话音落下,书房内一片寂静,再无声响。
“但这个猜测再怎么合理,我也不能因为我的一个猜想带兵放弃这座雄关,今日我叫诸位过来,是为了让你们做好准备。
做好撤离,甚至是溃败的准备。”
“我已经让江芷妍派出大量侦查哨骑向云州、上陵一线侦查,我手下的暗卫能调动的也在探查韩国内部的情况,相信不日便有情报送达,各位早早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再出问题。”
在座的都已成了许煜心腹,暗卫挑明了说也没什么不可。
局势告诉她们也利大于弊,早早言明也好让一个个的心中有数,局势一变做出应对的是整支军队,又不是他许煜一人。
早早准备到时候也能早早改变。
“末将明白了!”
相互对视一眼,几人齐声答道。
………………
“王上!”
抱着头盔,结束指挥的郭莺大步走进赵昕月的王帐,向坐在矮桌后的赵昕月行礼道。
“如何?”
“左右二城皆克。”
面露些许喜色,郭莺说道。
“呵,看来是老师察觉出了些许异常。”放下手中的书卷,赵昕月说出了一句让郭莺摸不着头脑的话。
“王上,您是?”
“他察觉出燕国内部应该出问题了。”
“去,击鼓聚将!”
稍稍解释了一句,赵昕月道。
大帐前,隆隆的鼓声被郭莺亲自敲响,半个时辰后此地秦军所有偏将及以上军官都来到了赵昕月的王帐中,规规矩矩的分坐两排。
“不久前上陵已被我军攻克,韩国第五家反正,屠东方一族杀韩王投降。我大秦从赵国前线撤回的二十万铁骑已从上陵关而出,一路直插赵国腹地,一路东进攻占燕云州一片,雁门关中燕军不日将被合围。
我知道你们对这几日的攻城多有疑惑,这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