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姐夫到了也没搞清楚,谢九欢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反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谢九欢已经拉着他的袖口往边门跑了。
八姐夫这都已经不是还能不能有做元帅的心了,八姐夫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未老先衰了,谢九欢这么一个大活人,他怎么就发现不了呢?这对一个武人来说太可怕了。
“你这个时候在发呆?”谢九欢两条腿倒腾地飞快,只恨这会儿自己不能变身胖橘,尥四个爪子飞奔。
八姐夫还是愣着神,他问谢九欢:“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谢九欢:“你这是怎么了我的姐夫!咱们去找老太君啊。”
谢九欢一喊老太君,八姐夫回神了,哦哦对,他们这么折腾就是来找魏府老太君的。
“把手撒开,”八姐夫甩谢九欢的手没能甩开,只能用说的:“你别拽着我。”
咱们这样不好!小姨子拽着姐夫跑,这叫什么事?
谢九欢把手一松,说了句:“又没人看见。”
这会儿又是火在烧,又是骏马在狂奔的,乱套成这样了,谁会看他们两个啊?
八姐夫被谢九欢弄得半天没吭声,没人看见就能干了?这个问题,八姐夫一点都不想跟谢九欢讨论。
这姑娘以后让林得意头疼去吧,他是管不了了。
“这也看不出佛堂在哪儿啊,”跟谢九欢一路跑,越跑心里疑问越大的八姐夫,在又跑过一个垂花门后,终于忍不住又跟谢九欢说话了。
谢九欢:“我不会找错地方的。”
八姐夫说:“咱们现在是到哪儿了啊?”
谢九欢:“咱们现在到魏府的后宅了啊。”
老天爷,八姐夫忙四下里看看,他已经闯魏府后宅来了?这要搁平日里,他会被魏家人打死的吧?
“这到底要怎么看哪间是佛堂?”八姐夫追着谢九欢问,他看这些屋子他就看不出来,哪间是佛堂,“也是见鬼了,魏府怎么都没人的?”
谢九欢跑在前头,说:“出事了,魏家的女眷肯定躲屋里不出来啊。”
八姐夫:“是吗?”
谢九欢:“戏文里都是这么演的,贵妇人和小姐都是等着人救的,这叫尊贵。”
谢九欢说的真心实意,她是真的认为,待在大屋子里,从小到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们,那就应该被人保护,因为她们没有自保的能力啊。不会打架的人,你让她去跟人干仗,这不等于逼着她去死吗?
可谢九欢这话吧,听在八姐夫耳朵里就像是在讽刺,你自己有打人的工夫,你就看不上人家大家闺秀了?
“行吧,”八姐夫不跟谢九欢辩了,说:“你说的对,你知道怎么找佛堂吗?”
有扇门在两个人面前打开,一个丫鬟模样的小丫头站在门里,看见谢九欢和八姐夫后,这小丫头就跟见了恶鬼的,“砰”的一声,把门又关上了。
谢九欢跟八姐夫说:“看见了没有?她们都可害怕了。”
八姐夫急道:“人家害怕,跟咱们找佛堂有什么关系?你不行的话,我来带路吧。”
八姐夫决定还是相信自己算了,指望谢九欢,天知道他们能跑哪儿去。
“我来我来,”谢九欢还是跑在八姐夫前头。
八姐夫:“……”
他这九姨子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呢?
谢九欢十分慎重地带八姐夫跑错了两个地方,以此来证明,她之前没来过魏府。
在八姐夫耐心要用尽的时候,谢九欢带着他停在了一个绿树掩映下的庭院前面。
八姐夫正想问谢九欢,他们这是又到了什么地方的时候,他听见了木鱼声。
“佛堂!”八姐夫正要往月门里走的时候,他又猛地停下脚步,跟谢九欢小声说:“有女人在哭啊。”
谢九欢也听见了,说:“是有人在哭,我怎么听着这声音还挺熟的呢?”
八姐夫:“你拉倒吧,魏府的人你识认几个?这是老太君住的地方吗?”
谢九欢拿了块手帕把脸蒙上了。
八姐夫:“你又想干嘛?你这样搞得我们像要做贼啊。”
谢九欢:“咱们这样跟做贼有什么区别?”
八姐夫一想也对。
“是不是老太君住的地方,咱们冲进去抓个人问问就知道了,”谢九欢又催八姐夫也蒙上脸,说:“咱们这样是不是更吓人点?里头的人一害怕,咱们想问什么话问不出来?”
八姐夫:“我没带手帕子啊。”
谢九欢很果断:“那就拿衣服。”
八姐夫解了背身后头的衣服,衣服太大,蒙脸是大材小用了,八姐夫拿衣服把脑袋包上了。
“怎么样?”八姐夫问谢九欢。
谢九欢点点头,“还成,看起来不像好人。”
八姐夫:“是啊,哪个好人拿衣服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