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夫人觉着这事不能他们老谢家一家担着,这事得让林家知道。
“谢十全呢?”苗氏夫人跟文啸说:“让他去秦国公府报信。”
虽然自己没做错什么,但文啸还是很忐忑地说了句:“他跟着去京师府了。”
苗氏夫人马上就暴躁了,“他跟着去干什么?”
文啸:“不,不放心九姑奶奶?”
苗氏夫人:“他没这个心,他就是去看热闹的。”
苗氏夫人要这么说,文啸就没法儿说话了。比起想着谢十全是去看热闹的,想着他是不放心谢九欢,这样是不是心里能好受点?可苗氏夫人不这么想, 那文啸就没办法了啊。
“那我去秦国公府报信吧,”文啸说。
苗氏夫人马上就又摇头,说:“你还病着呢,哪能跑远路?没事儿,我再想办法,大文啊,你累不累?回屋歇息去吧。”
文啸也摇头,他不累,而且他现在回屋去躺下来歇息?他这得多大的心啊。
“不会出事吧?”文啸担心说:“吴氏为什么要闹这一出啊?孙二姑娘跟他们周家都没有关系了。”
苗氏气哼哼地说:“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贱人的事情,咱们这种正经人家的,哪能想的明白。”
“谢大人家有人吗?”后门口,这时有人在大喊。
文啸看一眼苗氏。
苗氏夫人在自言自语:“装着病也能应声吧?”
“在,有人在,”文啸应了声。
在后门口喊话的小后生,看着门在自己的眼前被打开,然后他看见了一直在谢大人家养病的小厮。
文啸一直在养病,在待人接物这方面,他一直没有练手的机会,所以文啸很生硬地问了句:“你有什么事?”
门外的小后生不以为意,生病的人嘛,能有多好的脾气?
“我来告诉你家一声,有人去秦国公府报信了,”小后生大声说。
文啸马上就松了一口气,这就好了。
“多谢,”文啸后退一步,给这小后生行了一礼。
“不客气,”小后生冲文啸摆了摆手,说:“你的病养好了吗?十全说你还是天天喝药呢。”
面对这种自来熟,文啸不太能应付的来,但他不回应也不好,于是文啸就在后门口走不了了。
苗氏夫人听着外头的动静,这事她没管。文啸这少年人啊,遭遇过磨难,尝过了这世上最大的不公,所以身上有戾气,而且这戾气文啸可能这辈子都消不掉。
让文啸多跟人接触,这对这少年人有好处。苗氏夫人叹一口气,她家老爷一直就是这么想的,她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走出了渊声巷,刘捕头在看了林得意十几眼后,终于忍不住走到了林得意的身旁。
“我二姐夫在京师府吗?”谢九欢从林得意的身左侧探出头来问。
刘捕头:“他在啊,可这事他得回避啊。”
谢九欢:“不对啊,他事先就知道这里面有我和四少爷的事?”
刘捕头目光沉痛地看谢九欢。
谢九欢:“咋?”
刘捕头:“你二姐夫说了,明天是你回门的日子,他今天得早点回家洗个澡什么,明天好一大早陪你二姐回娘家。”
“呃,”谢九欢把脑袋缩回去了。
林得意看看刘捕头,“所以他是请假了吗?”
刘捕头无奈道:“是啊。”
不然这事,怎么着也得钱武带人来啊。
“哦,”林得意点点头,跟谢九欢说:“那我们去京师府还是能看见二姐夫的。”
谢九欢:“他得回避。”
刘捕头说:“他回不回避的也不重要了。”
谢九欢又把脑袋探出来了,说:“那什么重要?哦哦,对,官司重要。”
刘捕头小声说:“我就是觉得这事情不对。”
林得意:“是不对,吴氏在诬告。”
刘捕头:“我不是在说这个。”
谢九欢:“这还不重要,诬告犯法吧?”
刘捕头说:“怎么偏偏就是今天呢?刚好你们今天在谢家,这个周氏母子先去京师府递得状纸,后去渊声巷孙宅闹事,把你们两个牵扯其中,你们不觉得巧了吗?”
“啊?”谢九欢说:“刘哥你的意思是,吴氏是冲着我和四少爷来的?”
刘捕头:“她跟你能有什么仇?她是冲着四少爷来的,啊不对,吴氏凭什么能跟四少爷对上?我怀疑她后头有人。”
刘捕头的话,让谢九欢和林得意沉默了,这话好像也有道理啊。
“可是,这事闹得再大,对四少爷能有什么影响呢?”谢九欢提出了疑问。
这怎么看,也是孙莲儿名声再次受损,周秀才挨打断腿,她和林得意能有什么损失呢?他俩就是两个帮忙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