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是冷水,右边的热水,但我建议你们最好往中间一点调整,这里的水很烫的……这个皮沙发,你们如果要贴身坐上去的话,最好用烫的毛巾擦一遍……脱衣服之前,把热水放一会儿,把管子里前面的冷水放掉……知道了吗?”
项翛年一个人,站在男生这边的双人间,指导她身后围着的六个好奇宝宝。
“嗯嗯!”
众人现在不太能好好地听清楚项翛年讲的话,在这暖烘烘仅有十几平米的长方形小浴室内,少女身上柠檬草的馨香,不受控制的,往鼻子里飘去。
娇小的身躯,一手就能抱个满怀,嫌热摘下围巾的脖子纤细雪白光滑,舔上去,一定比雪糕还要细腻。
暧昧昏黄的水汽灯光下,她被热气熏红的柔软脸颊,一张一合如花瓣般娇艳的嘴唇,还有不时看到的,里面卷动的粉嫩小舌。
“咕咚。”
“嗯?”
项翛年看着众人魂不守舍的样子,皱着眉头,很是怀疑。
作为一名男公.关部的成员,向来训练有素,他们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按上项翛年的肩膀,着急忙慌的,把项翛年推了出去。
而被挤在最后一个的须王环,不明所以,看着项翛年被推出去的背影,和其他急急忙忙进房间的几人,他转头问向和他一个房间的凤镜夜:
“镜夜,我刚才没看清楚,那水龙头,你会用吗?”
热乎的水蒸气,把凤镜夜脸上的眼镜镜片,吹成一片白雾,但不影响视线,他状似淡定地取下来,往裤兜里找擦眼镜的布,但没找到,这时,他才想起来,过来的匆忙,他忘记带了。
最后,还是用手上的毛巾,粗粗擦了一边。
但这个环境,擦了也没用,很快,镜片上又凝起了一片白气,凤镜夜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静,他放下眼镜,顺嘴回了一声:
“会。”
“哦,那就行。”
“刷啦啦……”剩余四人进去的就近的两个房间,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很快就传出了放水的声音。
“我们也进去洗吧。”
外面的等候沙发,项翛年牵过刚才让老板看住的狗子,坐在了皮质沙发上。
浴室里的空气,总是不可避免的潮湿,哪怕是临近门口的位置,项翛年牵着果果,还是觉得有些憋气。
她牵着果果站起身,打开门,走到门口,回身不忘关上门。
戴上围巾和帽子,就在门口这一片灯光和路灯照的到的地方,她又带着果果开始玩雪了。
刚才正好没有玩过瘾的果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又一头砸进雪堆里,疯狂撒欢。
项翛年就近找了一块地,这次不堆雪人了,改垒城堡了。
她先是挖出了一个相对匀称的长方形,再在大的长方形里面,挖出了好几个小的长方形和连廊。
因为她没有去过首都,只是从网路上粗粗扫过几眼,对里面大致的构造不太清楚,就按照自己的想法,随心所欲的来了。
大大的,有透光落地窗的书房,靠窗办公桌对出去,是繁茂的枝丫,屋内是整面墙的玻璃窗书柜,然后是可以不用叠衣服的衣帽间,所有的衣服都挂起来,再来是透亮可以看夜景的浴室,宽阔的厨房,双开门的冰箱……
项翛年把自己臆想当中的房子,一点一点,在手底下捏起来,不断补充细节,砖瓦的痕迹,她都能用树枝给它划出来。
后来地方不够用,项翛年又扩展开去,最后甚至在院墙内,前后加了一个水池和一片大草原。
“诶——没想到你手工也做得这么漂亮,这是什么?四合院?”
脑袋顶上突然传来声音,项翛年腰的两侧被身后人的小腿抵住,他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的姿势,让他头发上冒着热气的水珠,滴落进项翛年的围巾里。
室外的低温,让这滴小小的水珠,迅速变成和雪花一样的温度,砸到项翛年脖子上的时候,让她冷的,条件反射抖了一个激灵。
项翛年抬头,对上了一双浅金色的眼眸,常陆院馨。
刚洗完澡,常陆院馨浑身冒着热气,湿哒哒柔顺垂下来的头发,让他平日里乖张的眉眼,无故乖顺了不少。
没有擦干的水珠,顺着他的鬓角,一路描过分明的下颚线,好巧不巧挂在喉结上。
只见他笑意盈盈地注视着自己,好像很满足于项翛年对他看呆的反应,似笑非笑的,在项翛年快被那满眼的温柔溺死之前,她率先移开了视线。
项翛年挪开步子,想往边上躲去,但蹲太久,刚才她专心致志玩雪,自然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脚已经麻了。
现在猝然移动,麻意和一股说不出的痒意,让她又跌了回去,一屁股坐在了身后人的鞋背上,喉咙里无意识的,轻哼出声。
常陆院馨低头看着自己身前绵绵软软的一小团,瘦弱的少女,哪怕坐在自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