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車和妹妹回到老宅后,让妹妹把晚饭端到餐桌上,准备吃饭。
自己忙活着把院子里晾晒的药材和山货收回屋子。
老宅是一个三间布局,坐北朝南的木质结构房子。
东间屋是卧室,卧室南侧一整铺火炕,北侧靠东放了两个装着被褥和衣物的大木柜子。
柜子左边,摆放一张老旧餐桌和三把木椅,简单而古朴。
中间灶房里,王辘踮起脚跟,熟练从灶台上铁锅里,将煮熟的地瓜,土豆,还有两个鸡蛋。
一个个捡到盆子里,见她时不时呲牙咧嘴,两只小手不停摸着耳朵,嘴里碎碎念着。
“竟然敢烫我,哼,看我一会儿怎么吃掉你们”
王辘将装满地瓜土豆还有鸡蛋的小盆放到餐桌上,又迅速跑回来。
将一盘鱼干从锅里端出来放在灶台上,吹吹手指,小跑着将那盘鱼干送上餐桌。
又跑到灶台旁,从放碗碟的木柜里拿出一碟腌菜和筷子,往餐桌方向跑去。
王車提着两筐药材干从屋外走进灶房,看见妹妹狼狈的样子,忙道:
“ 你慢着点,别烫着了”
“没事,没事,这就好了”
“哥哥,晚饭准备好啦,可以开饭啦!”
小王辘,小跑中回了一句。
王車提着两筐药材直奔西屋,不忘回头提醒妹妹锅里添点水,一会儿刷碗。
“嗯,嗯。”
王辘拿起葫芦瓢到灶台边,踩在小板凳上,从一口比自己稍矮一点的水缸里舀了两瓢水倒进锅里。
西间屋,屋里散发淡淡的草药香味。屋子南面搭有一个宽大简易的架子。
架子搭了好几层木板条,每层都放满了各种药材干和半干的山货。
王車将两筐药材和山货,分类放到架子上。
北侧是一块空地,地上放了一把椅子,椅子旁边地里,埋着两根手指粗细,四尺来长的铁链,铁链顶端两个腕锁,不知是何用途。
“好啦,开饭啦。”
王車掸去身上灰尘走入东屋。
“大花”
“小花,开饭啦”
王辘喊了一声。
一只狸花猫和一只芦花鸡,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井水不犯河水的蹲在餐桌下面,等待着‘天降美食’。
这顿晚餐是兄妹俩每天最平常食物。
兄妹俩吃完晚饭,洗漱完毕,两人坐在屋后石凳上,妹妹搂着哥哥胳膊,愣愣的看着璀璨的星空,眼神深沉。
“哥哥,哪一颗是爹爹和娘亲的眼睛啊,听村里人说,爹爹和娘亲会在另一个地方看着我们,星星就是他们的眼睛,我好想他们啊。”
哥哥鼻子一酸,额头使劲儿上仰,睁大眼睛,手指着两颗最亮的星星颤声说到:
“那颗,还有那颗,那两颗就是爹爹和娘亲的眼睛”
王車何尝不想念爹爹和娘亲,爹娘走后,多少个夜晚妹妹哭着闹着要爹娘。
最后妹妹哭累了,睡着了,自己却偷偷跑到湖边嚎啕大哭。
七八岁,不应该是每天依偎在爹娘怀中撒娇的年纪么,不应该是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玩,玩累了回家再吃再睡,无忧无虑的年纪么。
可自己却撑起了一个家。
虽然刚开始有村里人帮扶与照顾,但架不住日子久了,帮扶与照顾也渐渐少了,自己习惯了,适应了。
想到这,王車一把将妹妹的头揽入怀中,迅速擦去眼眶泪水,又强装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王辘柔声问哥哥。
“啊?那爹爹和娘亲怎么都是一只眼睛啊”
哥哥忙说:
“那,那一定是爹爹和娘亲困了,告诉我们该睡觉了,捣蛋鬼,走啦,回家睡觉啦”
说着,王車便抱起妹妹回了屋子。
点亮油灯,大花四仰八叉的躺在炕头,小花蹲在炕尾的窝里闭着眼睛。
兄妹俩躺在炕上,王車想起与妹妹从湖边返回时,妹妹说过的话,便问。
“小辘,你说憨子是怪兽是怎么回事?”
王辘听到哥哥提到憨子,向哥哥身边使劲靠了靠,小声说道:
“哥哥,憨子真的是怪兽,我亲眼见到的,就是上次月亮快圆的前一天,就是你把我锁起来的前一天。”
你看到什么了,王車追问。
“你去采药,很久没回来,我无聊就跑到湖边玩,我在湖边玩的时候看到憨子,以前我并不害怕他,但从那次以后就开始害怕他了。
那天,我听到湖面上空传来几声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王車接着问。
“呃~我想想。”
“有点像婴儿哭声,也很像动物的吼叫声。声音就是从撑天柱上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