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三,庙会第三天。
‘啪’
“天上星多月不明,地上人多心不平。树上鸟多音杂乱,水中鱼多水不清。诸侯争霸天下乱,刘氏兄弟立王庭。
“诸位看官大家好,在下姓周名日,今天说段《大卓二祖》。”
醒木重重拍在桌子上,引来响声,欢呼声一片。
邋遢中年人一甩折扇唰一声,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
话说三百多年前,也是闻天赶赴昆仑山的同一年,界门即将开启前一日。
东土神州、西方迈瑞神州,两块大陆数千人聚集昆仑台,各种肤色,黄、褐、黑、白,奇异服饰五花八门。
两位身材修长,英姿飒爽的十八九岁少年,一人手持长柄大砍刀,一人背负长弓和装满羽箭的硕大箭筒站在人群中。
次日凌晨,高大敦实界门在黑夜中,门内闪出耀眼光芒,一瞬间将昆仑台上数千人吸入其中……
“小辘,听说你这几天就要离开小镇了!”
一个吊梢眉,眼睛无比清澈,鼻子上挂着两条鼻涕虫的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蹲在正专注听书的王辘身边。
小男孩心情显然有些低落,低头不语。
王辘瞥了一眼田晋未予理睬,继续听书。
小男孩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环状东西,如同指环却比指环粗厚些许,上面隐约可见其通体有细不可见细微裂纹,上面还篆刻着一些细小铭文。
白色的环,微黄色细纹,雕琢着铭文,古朴而精致。
“送你的!”
田晋将手中小白环送至王辘面前,王辘坐在马扎上双肘撑在膝盖,双手拄着下巴专注听书,头未转动,目光斜瞥一眼。
王辘一把抓住那个白环,直接攥在手中,继续拄着下巴听书。
田晋送完东西便低头默默挤出人群。
这一幕却被邋遢中年人看在眼中,不由停顿一下说书,愣神片刻后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书……
圣水湖畔,刘晟刘昊兄弟二人,盘膝坐在湖边观望湖中,国师张书瑶与大内总管韩俊负手站于两少年身后。
不远处身着浅紫色绣有黄边纹饰道袍两人,一人身材修长卧蚕眉单眼皮方脸青年,背负一柄乌木剑。
青年身边坐着一个小胖墩。
青年忙道:
“小师弟,快看是大师伯!”
“搁哪儿呢?搁哪儿呢?”
小胖墩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憨憨的问道。
青年拉着小胖墩一起,向一个方向走去。
“弟子张敬轩、张敬尧拜见师伯。”
一高一胖两人向张书瑶作揖行礼。
张书瑶忙转身应道:
“原来是敬轩和敬尧两位师侄,快快免礼,此次虎啸山仅你二人来此么?”
张敬轩作揖答是。
“晟儿,昊儿,快来见过敬轩师兄与敬尧师弟。”
几人作揖行礼寒暄一番。
数十丈外,手持折扇少年,身边背负大刀的光头,黑色斗篷老者,腰间挎短刀宫装仕女,四人冷眼看着这边……
北荒草原一片茂密森林中,手腕一对古朴手镯,背负牛皮弓,和装有十余支羽箭的箭袋。
手持一丈余长胳膊粗细铁棒,三角眼壮如牛犊少年,藏于树后,盯着前方。
一头将近三百斤野猪正拱着树下根部,寻找食物,时不时警惕看向周围。
“咔”
一声树枝折断声,野猪立即警觉,脖子鬃毛如刚刷一般竖起,向四周查看,并发出哼哼声音。
‘嗖’
‘嗖’
两只羽箭间隔仅一吸连续射出,羽箭飞出后,少年瞬间从树后冲出,不顾繁密细枝扫在脸部与身上,持铁棒前冲。
那身中两箭野猪一声惨叫,迅速窜出六七丈外,眼睛余光见到仅少年一人,掉头回来直接冲向少年。
那少年不惊反喜,举起铁棒借势一跃。
‘砰砰’
那野猪嗷一声惨叫,少年被撞出两三丈开外,左腿被獠牙划破,鲜血从血痕处渗出。
那野猪显然被刚才一重棒砸中,伤得不轻,在原地踉跄两步后继续向少年撞来。
那少年迅速爬起,低吼一声:
“呀噫!”
两个手环嗡嗡作响,向旁边一闪身高举铁棒全力一砸。
‘呜’
铁棒伴随风声呜的一声。
‘砰’
“嗷——嗷——”
一铁棒不偏不倚正砸在野猪后脖脊处,野猪一头栽倒在地嗷嗷嚎叫,惊得鸟雀四处飞散。
那野猪脊骨被砸断起身不得,少年举棒向野猪头部砸去……
遥远西方大陆,西方迈瑞神州南部雨夜中,一个满头